彭昌甫见她这样的态度,心里也琢磨着她同谢明夷关系确实一般了,他清了清嗓子,“如此说来,你便是作不了什么证了……”
他沉吟了会儿,“你早先说你和谢小将军是同乡,那和他算是旧相识了,不知小将军从前……唔……”
彭昌甫还在斟酌着措辞,许云岫知道他的意思,揖手道:“刘老将军家风严正,谢小将军从前便是品行端正之人,若非遇上恶人,从来不与人结仇,此事四方邻里一向知晓。”
拿出刘老将军来说,彭昌甫谨慎又谨慎地思索了会儿,“行吧……”
他拧起的眉头舒了舒,“稍后你去同下面写一份供词,确认无误,今日便可回去了。”
“多谢大人。”许云岫行了礼,却是立在原地没动。
“怎么?”彭昌甫站起身来,“你可是还有旁的事情?”
许云岫上辈子打交道的人多了,那时同这彭昌甫也是认识的,今日她迎着雪来一次大理寺,特意让马车轮子半路卡了壳,堪堪到了午时才到,并非是单单为了来写个供词。
许云岫端着知礼的做派,又如此文弱的一张脸面,让人见了就难以发出什么火气来,“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彭昌甫是个性子不燥的文官,他合着掌,“你且说来。”
许云岫抚手对着他拜了一拜,“民女一介布衣,得见大人实属有幸,虽知道当下谈及其他不合时宜,却还是斗胆请求一番……”
许云岫道:“早闻大人喜好下棋,棋术精湛,称得上当世第一国手。”
彭昌甫喜好下棋不是个秘密,说起棋局就来了兴致,他略微带了点笑,“哦?你对棋也有见解?”
“见解不敢当。”许云岫姿态十分谦卑,“只是听闻大人曾出过一道棋局给天下棋手,早先远离京城难以有此机会,如今时机难得,还想……试上一试。”
彭昌甫清朗地笑了声,他摸了把并不长的胡子,“棋局其实早已有人破了,这样……”他甩了甩衣袖,“如今时辰尚早,本官便亲自陪你对弈一局。”
“如此大幸……”许云岫立即又给他行了礼,“民女惶恐之至。”
彭昌甫从内堂的柜子中取出了棋盘棋子,置在窗边的桌上摆开了棋局。
这位大理寺卿平日没有别的喜好,唯独偏爱下棋,他的棋艺当今圣上都曾夸赞,而太子周慎学棋的时候,还曾师从过他一些时日,远离京城多年的许云岫应当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如今重生而来,她却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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