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不在这待了,回上江吧!”老憨见魁子从箱子里翻出红布契约就更来气,上去一把夺过,“咔呲”一下撕出个豁口,春心和老憨扭打在一处,黄老秋强把两人拉开。魁子捡起红布契约,呜呜哭着跑出门去。香惠寻到老神树,挨着魁子坐在长条青石墩上说话。
“老叔是怕你惹祸才动手。”
“好端端的契约被他撕坏了。”
“撕坏的口子不大,撕坏的地方没字。”
“这契约能证明我是梁家根儿,这上面说我十四岁得回上江。”
“哦,你这么在乎这个,回去让老婶给缝上就好啦!”
两个孩子忽然觉察到了背后有人轻挪脚步的声音,一起慢慢回头,见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背影正从中心道往北缓缓移动。魁子一眼认出,那是世上最慈爱的母亲,她一定是不放心,是来寻看他的。
睡到小半夜,魁子觉得一只大手在抚摸自己的左脸蛋子,装睡时感受到那是养父粗糙的大手。他继续装睡,听母亲说:“你别贱了,别弄醒他。”养父抽回手,叹口气:“我,也舍不得打他。若是不打咱孩子,人家也下不来台呀!”母亲说:“其实,你打他都不如打我了,你打他疼在我心里。”魁子偷看母亲一眼,母亲正在油灯下飞针走线,仔仔细细地缝合红布契约。
“以后不兴你再打他,若再打他我就和你打八刀。”
“往后我一个手指头都不动他。”
听养父下了保证,魁子眼里的泪水就一股脑地涌出来,心说:“往后,我再也不惹爹妈生气了。”
黄士魁正沉浸在往事的回想中,被又一声娇滴滴的“魁子哥”拉了回来,香惠娇声颤语地问:“魁子哥,你看我和育梅比,哪个带劲?”黄士魁搪塞道:“这可没法比较,不好回答。”香惠摆弄着辫梢,逼他必须回答,黄士魁却迟迟不语,贪婪的品味着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香惠便歪着头观察黄士魁的脸面,似乎想揣摩出魁子的真实心理,急切追问:“实话实说呀,哪个带劲?”再三追问下,黄士魁只好扮个鬼脸,笑着回答:“都带劲。”
对于这种两头都不得罪的话,香惠显然不满意,跺着脚说:“人家是让你比较,你咋能这样糊弄我呢?”黄士魁被这女子撒娇的样子弄笑了,解释说:“我说的是真话,没糊弄你呀?她有她的美法,你有你的美法,她美在文静上,你美在活泛上……”
二禄在自家胡同口抻长了脖子,看他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对香惠嚷道:“死丫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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