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肯,就多喝点儿。”
落肚不到两杯酒,两人都有些微醉了。油灯下香惠的瓜子脸泛了红晕,丹凤眼水汪汪含情,黄士魁看着她的俏脸,追问:“到底是啥难事儿?我都快喝醉了,你咋还不说呀,不是光为了喝酒吧!”香惠忽然一扭头,用手掩面,抽泣起来。黄士魁追问:“哭啥呢?到底是咋啦?”香惠擦擦眼泪说:“魁子哥,我过得苦哇!自从我嫁给白一刀这个大面蔸,我也是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可他就是个配搭,我这块田始终撂荒着,等于是守了活寡呀!”黄士魁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
“那,那,没去卫生院看看吗?”
“看了,大夫说他是性功能障碍。”
“咋会这样呢?”
“他说有一年冬天从外村劁猪回来,走半道裤裆开线了,把他那东西冻了。兴许是他劁猪太多做了孽了,也许是我对你二大动了剪子,偏偏让我摊上个不争气的,这是老天爷惩罚我呀!”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想。”
“魁子哥,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白一刀他同意我跟一个,只要不抛下他就中,可我心高,一般的我相不中。魁子哥,你能成全成全我吗……”
黄士魁愣了,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忽地涌起,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香惠两手死死地抓着褥子,脚却蹬了炕桌子腿,把桌子边上的酒瓶子摔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香惠将头埋在黄士魁的胸脯上,温柔地说:“魁子哥,谢谢你,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一辈子我没有白活。”黄士魁长长地叹一口气:“敢情我来开荒,是来开你这块撂荒地来了。我这是咋地了?喝点儿酒咋把握不住自己了呢!我咋琢磨不太对劲儿呢,咱这样做算啥?”
“你说算啥?算卖大炕的?可我是心甘情愿的没图希分文。”
“咱这么做多不光彩,既对不起白一刀,也对不起艾育梅。”
“若不是老人打别,成亲的是咱俩呀!我不跟一刀吹灯拔蜡卷狗皮,就算对得起他了。”
黄士魁从金三角撤回来,母亲找公冶山为他就近选了娶亲的吉日良辰。
三喜子和贾佩纶来老宅串门儿,唠起魁子的婚事,问如何打算,春心说:“眼边前的过程得走,不办置席面会让乡里乡亲笑话。这几天让他们爷几个打些鱼,正日子炖一大锅,还有大白菜、土豆子、粉条子、干大豆腐都能凑个菜,然后再馇一锅苞米碴子粥,总归是那么个意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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