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空头’的,既然成了大老黑就得接受思想改造。我认为对这样的人不是一脚踩死,更不是活活累死,而是给他们出路,否则咋不一枪毙了呢?我分派他当更夫并不属于照顾,而是不让他自由,更便于我们的监督。请问,这么做也错了?”
这一番辩白,让在场的社员们听得十分过瘾。佐向东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赵光是不是‘空头上尉’,我们是会调查清楚的。”接着就把矛头指向黄士魁:“据我们掌握,你利用菜园子种小葱卖过钱,你还往三姓古城卖一麻袋自家产的毛壳,这事儿有吧?”黄士魁点头承认:“这能说明啥问题呢?”佐向东上纲上线说:“往轻说,你这是富裕农民当道。往重说,你这是小农经济的典型代表。”黄士魁急道:“你不用给我扣帽子!我不在乎你们这一套!你们嘴大,咋说咋有理。我只知道我园子种的、自家产的不犯法,我没贪占国家和集体一分一毛我就不理亏。”齐二克劝说:“你别激动,我们是在帮你卸下思想包袱。”
佐向东举例子说:“那你自己分析分析,曲大浪家咋没过好呢,你咋过好的呢?”黄士魁说:“那好,我算算你听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在二队干三百多天,他在一队干几十天,那生活条件能一样吗?再说,我一年生产队给补助一千二百个工分,这是集体给的待遇。他就知道不务正业,耍嘴皮子的章程。那人能一样吗?”佐向东吓唬道:“你要这么说,那你可就得挂着了。”
“挂着?“黄士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爱咋挂咋挂。”佐向东拿话敲打:“你对抗可没任何好处。”黄士魁动了怒气:“算个屁呀,大不了不干到头。”佐向东也放一句狠话:“就是撂了挑子也得放包袱!”黄士魁火腾一下窜了上来:“你们有啥资格查我?查查你们自己吧,你们就没有多吃多占哪?有请吃的,你们有没有去的?有派饭超标准的,你们有没有吃的?整急眼咱诌当诌当,看谁有问题。”
此话一出,院里空气骤然紧张。
齐二克知道黄士魁肯定掌握着真凭实据,但不想把问题扩大,往上推了一下眼镜,表情严肃地说:“我们来到农村也是在实际工作中积累经验,工作中肯定有这样或那样不足。你刚才说的问题很重要,过后我和你单独谈谈,如果我们队员真出了问题,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但如果是听来的谣传,一定要注意说话的分寸和场合。你呢再好好检点自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黄士魁说:“你们这样对我,让我太失望了。二小队队长我不干了,你们另选高人!”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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