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阄,一个阄打勾,一个阄打叉,揉成团,在手里晃了晃,一撒手,两个阄落到炕上。香柳看看二哥,又看看三哥,催促:“别大眼瞪小眼,赶紧抓吧!”
黄士旺抢先伸手抓了一个,见二哥不抓阄,问:“二哥咋不抓呢?”黄士清懒懒地说:“你抓了就行,我不用抓。是对号就是你,不是对号就是我。”黄士旺把手里的阄缓缓展开,黄士亮早凑过去看,非常惊喜地嚷道:“是对号,三哥抓的阄是对号!”黄士清笑了:“是三旺正好,我正好不愿意去呢!”
见有了结果,香柳笑嘻嘻地说:“三哥手气真好!”黄士魁说:“那就让三儿去吧,岁数也够条件,一个人利手利脚,没有拖累。他体格膀,干啥都不打怵,确实适合搬运的活儿。老粮台粮库顾主任跟我有些交情,我给你写封信带着,应该能留下你。铺盖不用拿,我的铺盖还在那儿,准备准备,尽快报到。如果能留下就好好干,跟工友好好处,特别是跟顾主任多接近,有啥事多跟你大蔫哥商量。”
当即,让香柳找了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封短信。信的内容是:
顾主任:
您好!一晃回村数日,心里一直念记您对我的好。因家事缠身,实在回不去了。考虑我兄弟多,家庭生活困难,能走出去一个是一个,所以我想让三弟顶替我的转正指标,我三弟为人本份,体格壮实,适合搬运工作,请顾主任尽可能留下他,以弥补我内心的遗憾。再次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魁 子
黄士旺揣好这封短信,打好包裹,满心欢喜地去了老粮台公社。
过了两天,黄士魁在晚饭后来到老宅闲坐,母亲问:“老粮台能不能留下三旺?”黄士魁说:“这都两天了,三弟没回来肯定是留下了。”老憨却倔倔地说:“留下也好,不留下也好,咋都能活!”春心叨咕:“自己的孩子出门在外,有一个惦记一个呀!”春心问魁子:“我听说,从老粮台回来以后,你踅踅摸摸往牌店上跑,有这事儿没?”黄士魁不否认,笑呵呵地说:“待不住,玩过几回,看牌端碟,也捞过好几回大爬犁,也没大输赢。”母亲提醒:“你呀,可得收敛收敛,别把瘾头子整大了。记住,人到啥时候都得走正道。”
这天傍晚,艾育梅正在院子里喂猪,闻大呱嗒来了,一边捅捅鼓鼓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哎妈呀,大姐你最近发没发现你家姐夫有啥两样?”话问得唐突,艾育梅心里一惊,急问:“他咋地了?”闻大呱嗒说:“哎妈呀,你家大姐夫上牌店了!”见艾育梅皱起眉头,便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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