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他乖乖地走向院门。春心自语道:“我咋生了这么一头兽,真不让人省心。”黄士魁说:“他这是天生的楞头性子,咱得经常修理修理。”
为了能理个好的头型,黄士清特意去了红原公社理发店。一位女理发员和蔼地把他请进座椅里,一边给他系围布一边和他拉家常:
“请问,你是哪个大队的?”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是长青大队的。”
“同志,你理什么发式?”
“全世界受苦人都是我的阶级兄弟,你看我理啥头型合适?”
女理发员看了看镜子里这个顾客,端详了一会儿,试探着说是不是理平头,黄士清摇摇头说不要,女理发员建议来个分头,黄士清还是摇头说不对,女理发员皱起眉头问理背头吗,黄士清又摇头说不行。女理发员心里不快,耐着性子问到底要理个什么样儿的,黄士清说来个新式的,女理发员让他说具体些,黄士清这才说:“给我来个‘红烂漫’发形?”女理发员心说哪有这种发型,纯粹是神经病,感情是来调皮捣蛋的。
正在左右为难,老师傅走过来笑着说:“我徒弟刚出徒,学的样式不多,我来给你理,包你满意。”说着操起了推子,推了几下,轻轻地问,“同志,‘红烂漫’,不如‘照全球’,这个发型更有意义。”黄士清说:“那就来个‘照全球!’”老师傅手中的推子“嚓嚓嚓”地响了,黄士清一听推子声就犯困,闭目合眼地打起了盹儿。
过了一会儿,老师傅拍拍黄士清的肩膀:“醒醒哎,剃好哩,你照镜子看看怎么样?”黄士清揉揉眼睛,对着镜子一看,一根头发也没有了,自己成了秃子,嘴都气歪了,指着自己的光头:“这?这?这?”老师傅说:“这啥这,这不是你要的新式发型吗?”黄士清尝到了被捉弄的滋味,只能干吃哑巴亏,老师傅笑着问:“同志,‘照全球’理得咋样?不错吧?这发形多有意义呀!来,我给你再刮一遍,给你来个‘闪金光’!”黄士清忙站起来挥挥手说:“不!不!不用了!”老师傅把黄士清按在椅子上,一边用剃头刀敲脑壳一边问:“不用了?你不愿意‘闪金光’吗?”黄士清连连说:“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老师傅把黄士清的脑壳刮得连个毛茬也不剩,还不忘问他满不满意,黄士清慌忙离开时理发部里爆发出非常开心的笑声。
走在长青村的大街上,一些村民纷纷瞥眼窃窃私语,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加快回家的脚步。张嘎咕忽然兴奋起来,指着他的秃头嘲笑:“秃脑亮!秃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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