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着调的事儿。那狐狸懂个六哇?开什么批判会呢!”金书承摇摇头:“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倒要看看,一个连人话都不懂的动物,你们咋批?”鬼子漏嘻嘻笑道:“咱拿它当活教材,让社员群众受受教育,别再信狐仙那一套迷信。来来来,大家踊跃批判。”
火烧云笼罩下的马号院子似乎是一处人间炼狱。金四眼第一个发言,指着老狐狸质问:“哎,你这个老家伙,都说你狡猾有神通,那你咋还落在我们手了呢?”钱老牤也不甘落后,歪着脑袋盯着老狐狸问:“你个魔人精,我问问你,老长受魔害是不是有你一个,你是不是叫胡天玲?”曲三哨“嘻嘻”笑了两声:“我问问你,你到底祸害我们村多少鸡?”鬼子漏一拽拴绳:“我们问话你没听见吗?不老老实实接受批斗就让你吃尽苦头。去,找个鞭杆子过来,他不虚心接受批判就用鞭杆子抽它。”
索良说:“你们纯粹是没屁搁拢嗓子,瞎耽误工夫。”金书承说:“可拉倒吧,都快去干活吧,别没完没了了。”鬼子漏不听索良和金书承唠叨,从金四眼手里接过一个鞭子,在老狐狸眼前晃了晃,吓得老狐狸一缩脖:“说你啥你必须点头,不点头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老狐狸似乎明白了人们的意图,只好老老实实低下头去。金四眼发问:“你不挺能迷惑人的嘛,你那章程呢?”钱老牤也发问:“你不挺有钢嘛,咋还缩脖了呢!”口号声一浪高过一浪,吓得老狐狸匍匐在地。金书山分明看见老狐狸眼角流出了委屈的泪水,心里很不好受。
曲三哨站在老狐狸身后,指着老狐狸骂道:“完犊子货,你那神通都哪去了呢?”忽然退后几步,捂住口鼻,骂道:“这狐狸真难斗,它放骚气熏人呢,真难闻哪!”几个人嗅了嗅也捂住了口鼻,纷纷退后几步,好似躲避瘟神一样。鬼子漏用鞭杆子敲了一下老狐狸的脑袋,嘻嘻笑着抬高了公鸭嗓:“咋?收拾你不服气呀?放臊顶个屁用,放臊也不放过你!”索良说:“人都说打不着狐狸惹一腚臊,你们打着了狐狸也惹一腚臊。”社员们一阵哈哈大笑。
火烧云渐渐模糊了,天空中那绚烂的色彩不见了,天色暗沉下来。索良招呼社员继续干活,金书承开了大栅栏门。社员们散去的时候,鬼子漏对金书山说:“三弟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回家去,妈就盼着你回来呢!”金书山往肩上掂掂背后捆绑稀松的行李,悻悻离开时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那可怜的狐狸。
金书山的孝心在村里很有名,每次回家都给父母带点儿好吃的。这次他带回一大纸包东西。尚未打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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