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秃噜了。”闻老千当起了评判人:“这回是老姚大爷儿不讲究,你是那啥仰壳——犯规啦,嘻嘻嘻……”姚老美并不生气,嘿嘿一笑,骂道:“你是狗崽子过门槛儿,又抢鼻子又抢脸儿,到哪儿都怕显不出你来?”曲三哨说:“群众眼睛是雪亮的。”
姚老美盯着闻老千说:“小瘪犊子,我给你来个吃柳条拉土篮子——现编,你听好喽。老千老千你别逗,你家住在老街后,一上赌场乐开花,输赢多咱都没够。人家挠岗两年多,你说你难受不难受。”这段谣说到了闻老千的痛处,一脸愧色地说:“你看你俩斗嘴,咋还拿我开涮呢?”钱老牤说:“老姚真有水平,张口就来,说的也太合乎老千儿的实际啦!来来来,再给他编一个?”闻老千连忙摆手:“别别,快干活吧。”孟祥通忙替东家搭腔:“哨一会儿就行了,都快晌午了,抓点儿紧干活吧。”
帮工们又忙碌起来,姚老美因哨嗑略占上风心情特别好,续草捆也更勤快了。金书山在大跳上问曲三哨:“我听说你手里有一个小本本,记了不少过去的哨嗑,怕哨的时候让人造懵圈,时常拿出来背一背,这是真的吗?”曲三哨点头说:“我收集了十多年,记了满满一本子,可惜丢好几年了,现在也不知道哪去了。”金书山说:“丢了挺可惜,往后可能没几个能知道咱民间还有这种文化现象。”曲三哨摇摇头:“这玩意太粗俗了,登不上大雅之堂。也不应该留着,若让人看见该说咱太不正经了。”忽然往房场周围扫视了一圈,问道,“今个这么忙,咋没看见鬼子漏来帮忙呢?”金书山说:“上边又来工作组了,说是来帮着整建支部的,上午他去公社了……”
下晌,前后两坡房草苫成,曲三哨骑在房顶上拧房脊,金书山站在脚手架上传递用料,时而俯瞰村庄的景象。一座座参差错落的屋顶,一道道间隔整齐的栅栏,一棵棵绿染枝头的树木,如同一幅铺开的图画尽收眼底。当目光从大队部后面的大街一直往回收的时候,只见金小手缓缓走来。
孟令春从小矮房里出来,用围裙擦擦手上的水渍,与到了院子里的金小手打招呼:“老叔来了。”“哦,房子快苫完了啊。”金小手仰头往大跳的架子上寻看,招呼道,“书山,大队召开党员大会,要跟工作队见面,让是党员的都麻溜去一下。这又停电了,还得我亲自跑一趟。正好索良也在,我这就一起通知了。”金书山不情愿地说:“我这活还没干完,赶这当当开会,真是的。”金小手催道:“快下来吧,人都快到齐了,县委关连群也下来蹲点了。”孟祥通说:“噢,我关哥来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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