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片子,你跟人家好好处,别总给人掉小脸子。”
鲁生跟香柳商量想亚麻秋结婚行不行,香柳含糊其辞,鲁生有些急了:“这婚到底结不结,你得给个准话。”香柳呛白道:“给你准话,我在家还没待够呢!至少二年,能等你就等,不能等就拉倒。”鲁生一走,香柳就把黄面饼子倒进了猪食槽子里。老憨见了,直心疼:“哎呀呀,这黏饽饽黄个秧儿的,说扔就扔,你可真败家,你不乐意吃也不能遭践了呀!是不太洋性了?”
这天吃晚饭时候,黄士魁掰半拉大饼子,咬一大口细细嚼,见媳妇坐对面看自己的吃相,就说:“傻看啥,赶紧吃饭。”艾育梅把小玉掉在饭桌上的饼块捡起来放自己嘴里抿了抿,吞吞吐吐地说:“有件事儿本来不想给你说,但又不能不说,因为再不说,老黄家可要丢大磕碜,最后还得你给揩屁股。”黄士魁喝了一口汤,漫不经心地问:“啥麻烦,有事儿你就明说。”艾育梅说:“你们咋那么傻呢?没看出来呀?香柳肚子发鼓,一定是有了。”
黄士魁有些惊讶,自语道:“那可麻烦了,这香柳怀的孩子能是谁的呢?”艾育梅分析说:“我看不能是鲁生的,香柳都不嘞人家。一定是曲克穷的,他俩在一起打恋恋时间太长了。”黄士魁放下筷子,皱起眉头说:“这下可难办了。”艾育梅说:“老人糊涂,你当大哥的可别糊涂。这事儿不能再抻着了,得让香柳尽快结婚,时间长了就破豆包露馅了。可是,让香柳跟谁结婚?”黄士魁说:“跟鲁家,不订婚了吗?”艾育梅说:“糊涂!跟鲁家结婚,以后不也是麻烦事儿吗?”黄士魁说:“那你意思是成全曲克穷?”艾育梅说:“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认了吧!”
黄士魁觉得媳妇说的很有道理,抽空上老宅偷偷把话与父母唠开了,让二老早做决断:别抻时间太长。老憨说:“那只能毁婚了。”母亲也说:“魁子,这事儿就得靠你出面了。”
等香柳从院外走回来,黄士魁叫起口供:“有个事儿大哥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你跟曲克穷到底咋回事儿?”香柳倚着条琴,现出一丝慌乱:“你别听人胡诌八咧,没有那回事!”黄士魁盯着妹妹的肚子,严肃地说:“瞒不住了!再不说实话就没法收场了,是不是到一块堆了?”黄香柳摆弄着衣角,无言以对。黄士魁又问:“有了吧?”香柳依然沉默,父亲气囔囔地哼了一声,母亲也发出一声叹息。黄士魁说:“不用说了,大哥都明白了。这样吧,大哥出面,成全你。”听见这话,香柳竟含着泪笑了。
黄士魁到长发大队鲁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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