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校长给二禄家写对联时,特意问四丫子:“你爹说没说写老式的新式的?”二禄是老来得子,平日对四丫子非常溺爱,甚至儿子染上小偷小摸的毛病也不以为然。黄士栋上的几年学都就饭吃了,却总以有文化自居。一听郑校长问话,答道:“我爹说信着你了,对子内容让你定。”郑校长认真思索一会儿:“我编了一个房门对,觉得这么写最适合你家。”
行善不亏天地赠
积德还盼子孙耕
黄士栋连连说:“行,行,讲的是积德行善,挺吉祥的。”郑校长落墨,一气呵成,又说:“你家有大门,大门就写个传统的吧,你听好。”
天增岁月人增寿
春满乾坤福满门
黄士栋卖弄道:“就觉得这词儿老点儿,应改一下。我娘可疼我了,我想把‘人’改成‘娘’行不行?”郑校长说:“行是行,可上联一改,下联也得改。不然,不工整不说,二禄要看了,他该挑理儿了。”黄士栋说:“那你看着改吧。”等黄士栋拿着对子走了,一直忍着笑的艾育梅终于笑出声来,拍着炕沿断断续续地说:“哎呀,可乐死人了!肚肠子都快乐断啦!郑校长,二老头不找你算帐地,把爹娘写对联里可真是绝了!”郑校长也笑:“那不怪我,是四丫子让改的。”艾育梅笑够了,又说:“我知道你给二禄家编的对联是有用意的,强调德善是因为他缺这两样。”忽然提醒大家,“等一会儿黄士魁屋来,咱别说破,他若撵去就看不着好戏了!”众人又一阵嘻哈。
年根儿前,黄士魁贴了春联福字挂签,挂起大红灯笼。吃完除夕年夜饭,艾育梅给完儿女压岁钱,一家人嗑瓜子吃冻梨守岁,小玉却困得挑不起眼皮儿,早早就睡了。初一大清早,艾育花来给姐家拜年,分别给每个孩子一元压腰钱。
早饭吃完黏豆包,黄士魁去老宅刚给父母拜了年,黄三怪和媳妇姚锦朵也来给老叔老婶拜年。春心热情地把三怪媳妇拉坐在炕沿上:“三朵往里坐,炕里热乎。”又端来一盔子瓜子,招呼道,“来,三朵,嗑毛嗑,闲着也闲着。”姚三朵是个鸳鸯眼,右眼总是旁视。唠了几句拜年嗑,姚三朵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闲说:“刚才,我俩上前院二大爷儿家,那房门对联老有意思了,写的是‘天增岁月娘增寿,春满乾坤爹满门。你们说,招笑不招笑?’”刚说完,春心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这扯不扯,过个年还闹个爹满门!咋能这么写呢?”黄三怪说:“二大爷儿要去撕,我说只把娘爹两个字撕了就得了,二大爷儿问那俩字原本是啥,我说是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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