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秀林返回村时还未到晌午,雍大牙在中心道上遇到他,恭维道:“逢利命好啊,上完学就脱离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穆秀林说:“是啊是啊,想离开农村太不容易了。”雍大牙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一旁,往卫生所方向望了一眼,嘀咕道:“听说那郝大药包在县医院工作过,不知道啥原因跑乡下了。他媳妇岁数比他小七八岁,咋看都不像原配,兴许领跑来的,看来他不是个作风正派的人。他长的精神,穿的像样,能说会道,香芪天天跟在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你们能放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听了雍大牙的这番话,穆秀林心里也犯嘀咕,索性直接去了二禄家。
二禄像接待座上宾一样献殷勤,惟恐未来的亲家挑理见怪。
穆秀林吧嗒一会儿旱烟,问二禄:“香芪在卫生所干得还如心吧?那郝大药包对香芪咋样啊?”二禄说:“工作挺如心的,郝大药包处人还行,没难为过香芪。”穆秀林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要说香芪排模不错,没订婚时有好几家惦记着,要不我家逢利咋让我们嘎亲家呢!”刘银环笑着自夸:“你说这话我爱听,要不是我养这个好闺女,也攀不上你家呀!”穆秀林说:“逢利保送上了大学,不到毕业这婚也结不上。这期间呢,我担心别出啥差头啊!”二禄忙说:“嗨,香芪在卫生所上班就是图轻巧挣点儿工分呗!能出啥差头!”刘银环也说:“亲家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香芪根本,啥说都不带有的。”穆秀林摇摇头说:“你看那郝大药包,整的油光瓦亮的,穿得板板正正的,谁知道他那个小媳妇是咋划拢到手的。他成天在香芪面前晃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二禄终于明白了亲家说这话的真正用意,忙说:“那咋整是好?”穆秀林低头略作思忖:“可以让香芪远离姓郝的。”二禄皱皱眉说:“香芪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差事,让她下来她肯定不会干,咱这意图还不能明说,难办!”穆秀林说:“那就把姓郝的整走!”二禄说:“这倒是好,那得好好琢磨琢磨计策。”穆秀林把话说透了,下地拍拍屁股告辞。
二禄一时想不出整走郝大夫的对策,忽然想到一个人,就想讨个鬼点子出来。他找到鬼子漏,献上两盒香烟,学说了穆秀林的想法,然后说:“老尿子担心的也在理儿,真要出点儿差错,我没法向人家交代呀。”姚锦冠插嘴说:“别把人想那么坏,哪有那么严重。”鬼子漏得到两盒香烟,自然乐于帮他分析,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烟圈儿说:“我看是不准成,香芪年轻漂亮,成天和郝大药包在一起混,就怕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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