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里找婆家。老孟大姐说,两家也属近亲,有些顾虑。”艾育梅说:“那近亲已经四代了,是可以结婚的。”黄士魁说:“不同意就算了,说明缘分不到。”梁石头有些不甘心:“三叔能不能给金玲传个话,我俩单独谈谈。”黄三怪说:“先别,可不能隔锅台上炕,不跟家长打好招呼,把闺女约出来不好,先放一放吧。”艾育梅说:“要不,我去找找镇党委齐书记,看看能不能办个代课老师。”黄三怪说:“这是个出路,在农村教学其实挺美。”
当天,艾育梅去了一趟福原乡,找到乡党委书记办公室,敲开门一看,迎接她的却是个陌生的梳着齐耳短发的圆脸女人,问她:“我找齐二克,齐兢书记。”那圆脸女人说:“他调走了,调到三江日报社了。”又问:“多暂调走的,咋没听说呢?”那圆脸女人说:“我俩是前天交接的。”从公社大院出来,艾育梅对没有早来找老同学多少有些后悔。
梁石头的命运出现了转机。穆逢利让梁顶子回来送信儿,说奇谭市送代培生的事情定下来了。梁石头一听,扑棱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了,连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大哥说:“二弟,是真的,我是特意为你回来送信儿的。三姑夫给你找的推荐单位是果树场,已经为你在煤管局报上了名,需要这几天去办理相关手续,还说原定的考试环节也取消了,改为免试入学。采矿大专两年,每年学费一千二,八月末由市政府领导带队统一往东北矿院送。”听到这儿,梁石头喃喃道:“这回,我可真要脱离地垄沟了!如果能顺利走进高等学府进修,对象的事儿就先放一放,没有十准相当的,就不在乡下找对象了。”
黄士魁面露愁容地叨咕:“哎呀,学费一年一千二,两年两千四,再加上生活费学杂费,拢共也得四五千,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分两年拿,一时也怕凑不上。”艾育梅果决地说:“学费是不少,但是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
梁顶子说:“还有一事,奶奶让我回家送信儿,咱奇潭市的房号因为片量大,被铁路一个叫老征的看中了,说能给铁路职工盖两栋家属房。那老征跟我奶谈价,我奶冒蒙儿要了两万。”黄士魁和艾育梅都有些惊讶,几乎异口同声:“两万?”梁顶子说:“是要两万,老征还价一万九。”梁石头说:“值这么多!奶奶也太敢要了。”梁顶子说:“奶奶说货卖用家,再放几年可能价还得涨。”梁石头说:“房场卖了,大哥上哪住?”黄士魁说:“那好办,再给他买一个相当的。”梁顶子说:“奶奶说,要同意出手,就让爹也去一趟。”
黄士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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