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我寻思了,执笔的人可能是公冶文,公冶文中专毕业,也能写点东西。也可能大舀子媳妇百灵也参与了,她高中毕业,有点骚才。告咱的人已经抱成团了,不能轻视。秦黑牛因为要地,内心对咱始终怀有敌意;贾大胆虽是我姑表兄,这些年经营拖拉机,由于你作梗,在本村揽不着那么多活,对咱记下仇了;黄大驴黄老驴虽是我出了五服的亲属,这些年也没借我啥光,处理他家我老婶没人养活的问题,也把那哥俩给得罪了,最要紧的是黄老驴种烤烟优惠的两墒地让你占了,他能不恨你……”
话未说完,钱老牤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怕他们,他们是碟子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也就是瞎诈乎,成不了气候。咱在村上干了这么多年了,上上下下维网了多少人,到紧关节腰的时候都能帮咱忙,要不他们这信一告上去咋就到咱手了呢!”黄三怪提醒说:“咱可别轻敌,实名举报杀伤力大,他们要盯着不放也够咱呛。”闻小嘚瑟接话说:“就是,亲家说的对,还是小心点儿好。”钱老牤把上告信往桌角一拍,满不在乎说:“有能耐让他告?看谁能顶过谁。在长青村咱就是天,谁能大过天去。我就不信,一帮穷嗖嗖的丐帮,还能翻了天不成。”闻小嘚瑟说:“那几个刺儿头都不好弹弄,真要硬顶,不怕把你顶窝老,就怕造个两败俱伤。”
坐在炕里的钱世海插话说:“就他们这几头狗兽,能干过咱们?他不能起哈子吗?惹急眼我给他掐尖,我敢面了他,信不?”带丁也插嘴:“不行就上街里找一帮人,狠狠收拾收拾他们。”闻小嘚瑟说:“你俩别发飙,大人的事儿你们晚辈别掺和。”
临走时,黄三怪又回头叮嘱道:“如今不太平了,可得多多注意了。再有,你往后把那霸气收敛收敛,要把人得罪苦了,得罪太多了,对咱可没啥好处。”钱老牤自己越寻思越生气,铁青了脸色,将半杯小烧喝了个底儿朝天,骂道:“妈的,也不搬块豆饼照照自己是啥德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他妈胆肥了。整吧,看谁能整过谁。”
日落时分,钱老牤晃荡到老神树下,正和一群闲人闲扯,恰巧看见索百灵从人群边上经过,借着酒劲故意大声骂街:“妈的,别让有些人臭抖擞,还有章程会上告了,真他妈出息个爆。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宁可花一百万元,看能不能摆平!”金四眼也一溜神气,帮腔道:“哎呀,就凭几个虾兵蟹将能成多大事呀?真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闻大呱嗒也随帮唱影:“哎妈呀,自古以来,民告官的有几个赢的。放着消停日子不过,何苦来的呢!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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