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至于惠龙、鼎盛这几家公司,视频里的内容是铁证,可以直接拿下他们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追究其行贿和破坏市场秩序的刑事责任。 但是……”
祁同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关键在于他们背后提到的‘秦少’、‘李少’。视频里只有称呼,没有更具体的指向性证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东西,能否顺藤摸瓜,牵扯出他们背后的人,难度很大,不确定性很高。 这些人做事,通常不会留下直接把柄。”
宁方远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等祁同伟说完,他忽然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深邃。
“同伟啊,”宁方远的声音平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你觉得,如果沙瑞金书记那边,凭借他自己的调查,最终也查到了这几家公司确凿的违法犯罪证据,甚至也摸到了他们背后那些人的影子。那么,你认为,后面的‘秦某’和‘李某’,会被法办吗?”
祁同伟被问得一愣,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如果证据确凿,民愤极大,影响极其恶劣的话……按照党纪国法,应该……会吧?”
“应该?”宁方远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依旧,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你把问题想得简单了。有些线,是不能轻易越过的。上面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要一下子扳倒哪个盘根错节的庞大家族,那样引发的震动太大,牵扯太广,后果难以预料,甚至可能动摇根本。”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楼下渐渐苏醒的城市,声音沉稳而有力:“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上面有充分的理由,对惠龙、鼎盛这几家公司,启动最严厉的税务稽查、金融审计、以及反垄断调查。足够让这几家在过去这些年依靠不正当手段获取的利益,连本带利地吐出来,让他们‘大出血’!”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祁同伟:“更重要的是,这几家公司一旦倒下,他们让出来的庞大市场、关键项目、以及各地依附于他们的那些重要位置……可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呢。这足以重新分配一次利益格局。而且,经此一事,这几家核心子弟,政治生命基本也就到头了,上面不会再给他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就是敲打,就是代价!既维护了法纪,整顿了市场,也达到了政治上的平衡,这才是最符合大局的处理方式。”
祁同伟听得心潮澎湃,同时又感到一阵寒意。宁方远站的高度,看待问题的角度,以及对上层意图的把握,远非他所能及。这不仅仅是办案,更是一门深奥的政治艺术。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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