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季渊脚步顿时止住。
这瘪犊子...
他的眸色逐渐冷了下来。
自己节衣缩食的去供奉着他,到了苦尽甘来之前,这孙子竟然想着‘狡兔死,走狗烹’?
虽然对于【命书】之上记录的内容,季渊从不尽信,但成大事者必惜身也。
若真有人魔暴起,以他这小身板,必定玩完。
自己,赌不起。
可一介草芥流民之身,若是季年没了,这大业国都,岂是他说进便能进的?
巍巍国都,天上之京,衮衮诸公...可看不见他这等升斗小民,更不会叫此等地界,有着‘流民’存在!
能给口稀粥、麸饼,叫你另觅他处郡县求生,便算是慈悲了。
季渊紧握着拳头,抿着唇角,来回徘徊,左思右想着对策。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直到他脑海灵光一闪,一个大胆到石破天惊的计划...
骤然浮现。
黄昏落下,暮色渐黯。
季渊昂头,看向那座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大业国都...
野心与渴望的火苗,自黝黑双眸一闪而逝。
“你既‘狡兔死,走狗烹’,那便别怪我赌上一赌,行‘李代桃僵’之计了...”
“若这命书所载俱为事实。”
“那么...”
“汝妻子,吾养之!”
...
难民堆中,心中揣揣,死死捂住袖口的季年眼神阴晴不定,哪怕暮色来临,也是紧张不已,根本不敢入眠。
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转首一见,看到季渊,才终于放下心来,喜不自禁:
“贤弟,你可算回来了。”
“这些日子,没有你伴着,为兄是一刻都不敢入眠呐!”
季年咳了咳,眉眼苍白,随即紧紧握住季渊的手,心中如若大石落下。
这十数日里,日日都是季渊守夜,起初季年也怕他心生歹意,有些提防。
但当他后来发现,这往日里根本不被自己注意的仆从,只是面上表情淡了些,但还是极为尽职尽责后,便也放下了心来。
想来也是。
数遍这阎浮浩土,赤县神州,衣冠门阀、上宗大脉,地位尊崇早已便深入人心,更何况奴仆乎?
若非横遭劫数,家中联络手段尽皆失效,叫季年深知或许‘渭南季氏’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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