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竟...缓缓讲起了道理!
“我并非是来求亲的,也并非是要攀附权贵。”
季渊闭上了眸子,叹了声气。
“贵府世女的事迹,我也曾有过耳闻。”
“我如今孤身一人,硬攀侯府,如若无根浮萍,不过徒惹灾祸。”
“若因此只连累我一人倒也罢了。”
“但万年侯一脉与我渭南季氏,足足百年三代交情,我虽年少,也知家风不可辱,又怎能趁人之危,协恩图报?”
“再者而言,世女年纪轻轻,便被许以爵位继承,我定是无法将其迎回祖宅的,如若上门,这样与做赘婿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他睁开了眼,眸如寒泉,言辞铿锵:
“想我出身衣冠世族,虽非门阀巨室,但好歹也有几分气节。”
“我季氏一脉,不是什么累世公卿,家中更无名垂千载的大修行者,可宗祠绵延数百载...也断然不能绝在了我这一代。”
“所以,这门‘亲事’...”
“在下前来,本来便是欲将其退去的。”
“只是此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而已。”
顾夫人怔了怔。
正所谓,衣冠自有风骨。
可世上八九衣冠氏族,多是些蝇营狗苟,徒有虚名之辈,子弟更是浪荡,三妻四妾多有之。
她原本是不想令这来路不明之辈,平白染了她这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嫡女,可现在...
她的眼角不由软了些许。
见此风骨,倒也不是什么令人生厌的小子,再兼两家三代旧交...
如此小子,倒也不是不能暂住府内,当作自家后人培养。
之前是因为有婚契这根本性冲突,本着必定交恶,顾夫人也没准备给季渊留太多后路。
可观此子言行举止,竟真的是为万年侯一脉考量,欲要退亲。
既然这样,按他说的两家百年旧交,自家一脉若不尽心,多少要被外人戳脊梁骨。
这渭南季氏,后继有人呐,定是香火不绝于当代的。
念头转换之间,顾夫人顿时温和了许多。
而这一切,都被季渊尽收眼底。
但其实,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晓。
什么衣冠风骨,什么祖宗宗祠,因为家风云云,羞于入赘...
那当然都是骗鬼的。
实际上,他方才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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