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研修各家‘筑基法门’,才可导气入体,修有所成。
若不然,便是无头苍蝇。
这一日,季渊于这上阴学宫的藏书室内,拾阶而上,时而自架中取下一册,细细翻阅,周而复始。
像是这样的日子,他已经渡过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
季渊得先生‘赵黄龙’嘱咐,任学宫藏书守一职,负责登记书室来往借阅之人、兼整理书册,洒扫灰尘。
此职虽然清闲,但上阴学宫,乃是赵国国师坐镇亲立,一朝文脉所在,堪比上宗、巨阀,是多少人抢破脑袋,都想挤入的‘文脉道承’。
虽比不上远在齐鲁的儒脉祖庙,稷下学宫,但论正统跟脚,也能挤入个前十之列。
能在这等经史子集陈列之地,做藏书守。
就算是赵国勋贵,世代衣冠,想要进来都没那么容易。
平素就算是一代大儒、文豪都得挤破头皮的位置,按理来讲,季渊作为一个连一本经卷都未曾研读过的普通人,是绝然没有资格的。
不过好在,季渊有个好先生。
只是权力偶尔的一次小小任性,以及作为学宫山长的赵黄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这个位子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所有的竞争者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于是,历时三年。
季渊读书破万卷,修身养性,已经具备了文脉修行的‘先决条件’。
“先生。”
从石阶沿阶而下,这藏书室中央的席位,正有一夫子正襟盘坐,须发轻飘,口中轻叙,如在讲经。
待察觉到季渊靠近,眼眸睁开,上下打量之后,缓缓点头,指了指眼前的蒲团。
见此,季渊会意,当即乖乖坐好。
“你这三年能戒骄戒躁,耐下性子,日日洒扫,研读经书,不因身负跟脚资质,便起了骄纵之心,从而懈怠,这点很好。”
“说明,你天生便是一个修行胚子。”
赵黄龙微微一笑,随即抬起头来,望向那陈列八万四千古卷的沿壁书架,只是指尖一点。
旋即室内有风起,顿时便有数道附着光团的卷轴、竹简,自上空书架飘落而下,逐一于季渊面前摊开:
“此有大儒所作经卷九册、文典六篇,皆乃外界难得一见之筑基秘法,不逊于神通高手所著。”
“你于其中择一修行,假以时日,筑基大关水到渠成,内景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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