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队副队长向怀胜的谨慎劝诫,更被他视为懦弱和无能。
“瞧瞧!老向,这才叫干活!”
马奎拍着新到的一批美制冲锋枪,脸上那股得意劲儿,几乎要溢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毛人凤特批的,既然津塘大局稳定,那就不需要小心翼翼。
“等咱们用这新家伙再立新功,站里谁还敢说三道四?吴站长?哼,到时候也得给咱们记头功!”
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些模糊的“红票嫌疑”。
龙二。
这个在津塘如雷贯耳的名字,这个神秘莫测的影子,刺痛着他的神经,也勾起了他全部的贪欲。
一个“汉奸商人”,凭什么能有那么大的势力?
连吴敬中都忌惮三分?
他手下那些别动队,装备比正规军还精良,凭什么?
有毛人凤做靠山,马奎是真想碰碰这个龙二爷。
马奎骨子里那股行伍出身的蛮横,与基于“党国忠诚”的优越感混杂在一起,发酵成对龙二的嫉妒、不屑与强烈的征服欲。
他私下吩咐自己拉拢的几个心腹:“给我盯紧‘联合货运’的码头,还有万花楼!特别是和那个龙二有关的人和货!老子就不信,他屁股底下能干净!找到把柄,就是大功一件!”
他幻想着能抓到龙二通共、资敌,或者至少是严重违纪的铁证。
一举扳倒这个地头蛇,在毛主任甚至戴老板那里露个大脸。
阿豹的情报网络,如津塘地下的神经系统,将陆桥山的暗中打听和马奎的蠢蠢欲动,第一时间传导到了龙二的书房。
“二爷。”
阿豹声音平稳,但语速略快,“陆桥山那边还在通过各种边角渠道试探,想见您。很小心,但没停过。马奎的人,开始在咱们的码头和万花楼外围转悠了,看样子,是冲您来的。”
龙二正俯身看着一幅巨大的津塘港区详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细针标记着各种符号。
闻言,他直起身,拿起桌上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
“一个想摸底,一个想掀桌子。”
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初绽的嫩芽。
“吴敬中这步棋,走得妙,也走得险。”
“弄好了,是两条能咬人的狗;弄不好,就是两条拆家的哈士奇。”
佟书文也在场,面露忧色:“二爷,马奎这莽夫,万一真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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