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漆黑的客厅却亮着灯,玄关一双男人的登山靴!
向挽的呼吸一提,直到看见坐在沙发上身形高大,头发理得寸短,口罩拉到下巴,额角乌青却依旧帅得过分的男人。
“羡哥?”向挽以为自己大晚上出现幻觉了。
周羡礼在大西北的深山老林拍戏,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陵安城,而且在这之前一通电话都没有,不像他需要人接驾的风格。
周羡礼黑着脸,“干嘛,以为见鬼了?”
这说话的调调,不是周羡礼本尊还能是谁?
向挽松了一口气,反手关上门,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一边把包挂上,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周羡礼没搭理她,双腿大敞着坐在沙发上,之前说完那句话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向挽看。
向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神转移到他的额角,指了指那块乌青,“拍戏受伤了?”
“跟人打架了。”周羡礼摘下手套摔在沙发的扶手。
向挽皱眉,“真的?”
男人懒懒睇了她一眼,“瞧你那傻样,谁敢跟我打?”
向挽双手抱拳作揖,哄着他说:“是是是,您是总攻大人,谁敢跟你打就是找死。”
她摘下围巾坐到周羡礼身边,近距离打量他。
这部戏周羡礼演的是一个硬汉,拍戏前就把头发理成寸头。
当时他去机场,一身黑色皮衣墨镜,把现场的粉丝惊得尖叫连连,“总攻大人”四个字都快把机场给炸了。
帅归帅,可这么近看,她发现他除了额角乌青之外,嘴角也破了,看上去有点惨。
“你这戏拍得真辛苦,看这张小俊脸都伤成什么样了。”
周羡礼登时瞪了她一眼,“你这小白眼……”
他倏然住口,又狠狠瞪着她,像雷达扫描,将她从头到脚都扫描了一遍,闷闷地开口:“伤哪了?”
“什么伤哪了?”
“向挽,你要跟我装蒜是吧!”
向挽微微愣住。
周羡礼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她,大多时候是叫她挽挽,有点生气的时候叫她姓向的,非常生气的时候才连名带姓叫她。
她心里有点发毛,试探性地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江淮死了。”
周羡礼气息一沉。
他在深山老林里拍戏,信号不好,为了沉浸式地拍戏,他经常不带手机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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