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瞪了虞念一眼,没好气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虞念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今天没惹他吧?怎么不是挑刺就是闹别扭?
算上司机,车里一共坐了四个人。
柏州坐在虞念身侧,主动开口道:
“我是七区派来接您的哨兵,您叫我柏州就好。”
他浅灰绿的瞳孔里满是笑意,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魅惑。
考虑到她没有契约哨兵,所以日常出行军部会专门派遣高阶哨兵负责她的安全。
虞念点点头,柏州的外套上沾着一点点竹香,闻起来很舒服。
她换了个姿势窝着,向导的身体素质要比哨兵弱一些,路上坐久了,难免有些不适。
柏州眼尖地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很贴心地递给她一支营养液,又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个软乎乎的抱枕垫到虞念腰间。
“这是功效型的营养液,您先喝点,可以缓解乏累。”
虞念接过营养液,小声道了句“谢谢”。
柏州脸上的笑容更甚。
第七区已经很多年没有高阶向导愿意过来了,不管传言如何,他都愿意相信并尊重这位主动过来第七区的s级向导。
更何况,就算传言是真的又如何?
哨兵本就难以控制,精神暴乱时更是痛苦不堪,向导用点小手段让他们听话,带点小装饰约束他们,又有什么错?
一区那群伪君子就是矫情。
他刚刚可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这么大的风,连个外套都不给人家穿。
知道的是来协同作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是流放到第七区的。
陆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柏州在后面孔雀开屏,气得牙痒痒。
这人是没见过向导吗?
飞行器降落在第七区总部大楼前时,卷起的沙砾打在暗色金属墙体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栋大楼远比一区的军部建筑更显厚重压抑,墙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是战争留下的勋章,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
远处的天空灰暗,几架军用飞行器低空掠过,沉闷的引擎声像敲在人心上。
路上的哨兵络绎不绝,大多穿着沾着尘土或血迹的作战服,身形挺拔。
他们早就听说一区那位唯一的S级向导要来,鼻尖捕捉到空气中飘来的清洌草木香时,脚步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瞳孔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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