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你说你要坐产招夫,那人打哪儿来,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曾婚配这些你都弄明白了?”
秦小娥拉着林素娘一叠声儿地问。
林素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是她疏忽了,不过昨日薛霖都还未醒,自己想问也没地方问呀。
吴婆子那老虔婆步步紧逼,惹出了她的真火,再加上自己的私心,这才脱口而出要“坐产招夫”。
如今叫秦小娥一问,林素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委实太天真了些,只她刚强惯了,说不出认错的话,只低着头不言语。
秦小娥又瞪了她一眼,扯了她一把,“你不知道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儿,说你弄了个半死的人在家要招女婿,老爷子现在都不愿意出去给人看病了。
咱娘叫我来你这儿瞧瞧情况,那人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林素娘声音呐呐如蚊蝇,却十分坚定,“就算他与我无半分可能,我也不能叫吴婆子得了意去。”
“你傻呀?”秦小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头,“那吴婆子一把年纪了,就算得意又能得意上几年?偏你这样儿拿自己清清白白的名声同她置气,哪里值当了?”
林素娘想说自己才不是一味同她置气,只是一眼看见薛霖的那张脸便喜欢得不行。
可她也知道,若是真个这样说出来,怕不是要把自家嫂子给气死。
且她心里也委屈得很。
这世上男儿多有好美色的,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也没人说闲话,自己不过是死了男人要再找,怎么就成了不守妇道了?
“我哪里就只为了置气。”林素娘叹道,“嫂子不知道,我这些年带着小石头,过得苦啊——”
林素娘叹道。她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乡人民风淳朴,可总也有些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多少回她半夜里听见外头有异样的声响,一整夜的抱着孩子不敢睡。
早先也曾从村儿里人家抱了狗回来养,没出半个月不声不响叫人毒死了。
每晚睡觉,她的枕边总放着一把菜刀,若真个闹出什么事来,与来人同归于尽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没说不让你再找,只是要寻了正经媒人上门提亲,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就住在一起,白叫人说了闲话。这男人倒也罢了,只你一个妇人家,日后可还如何出门见人来?”
且她这般任性行事,带累的娘家姐妹侄女也要被人在后头评头论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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