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啊,可是娘家最近有什么事儿?你哥哥和嫂子好些日子没来给你送东西了?”朱婶子靠着门边儿袖笼着手与她闲话着。
林素娘将前几日上山挖的郁金按大小分开清洗干净,一边笑着答道:“许是又进山采药了,现下正好挖了郁金去城里药铺卖,冬日里能挖的草药少,到底是个进项。”
“哦,怪道前几个月都是这几日来,偏现在不见,看来还是赚钱重要哩。”朱婶子恍然大悟。
“是啊,娘家兄弟过得好,才能余力帮着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是都穷哈哈的,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林素娘笑了笑,手下动作不停,利索得将手上的郁金放到一旁的陶盆里,端进厨房,又去一旁的柴房里头抱了柴引火烧水。
“还是你们这认得草药又会料理得人家儿好啊,我们辛辛苦苦种上一年的地,连个肚子都填不饱,哪比得上你们进一次山,挖了草药去卖,赚得比平常男人还多。”
朱婶子的话酸溜溜的,林素娘一个妇人带着孩子过活,平日里一进山,便把孩子放在她家请她带着,卖了钱也买些东西谢她。
因此,朱婶子最知道林素娘是个能赚钱的,还曾经把自己的小儿子跟她一处撮合,奈何她看不上罢了。
“我这有什么法子?摊上那样一个恨不得将我们母子生吞活剥了的婆母,占了我们的田不说,这人头税还得我们自家交。若不想法子挣些钱,怕是我只能抱着小石头跳青河去了。
说来也是运气好,能和朱婶子做了邻居,要不是有婶子帮我,我也不能安安心心进山采药。采药哪里是什么好营生,上回差点儿被野猪吃了,婶子又不是不知道。能活得命下来,都是老天爷保佑哩。”
想到那一回林素娘浑身血渍带着伤回家,鼻青脸肿的一身伤,差点儿人就不行了,朱婶子对她顿时少了几分嫉妒,叹道:
“你这一个妇道人家,学着男人进山挣点子银钱也是不容易。不过现在好啦,以后家里好歹有个男人撑起来。我说,他还病着呢?”
朱婶子朝着堂屋里头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
林素娘顺着她的目光往堂屋里看了两眼,笑道:“好些了。”
朱婶子见她不欲多说,撇了撇嘴,“你何时再去城里卖草药去,早些日子同我说,我家大丫快生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得往她那里去一趟呢。”
林素娘脆声应了,一头钻进厨房引火烧柴,再出来时,朱婶子已走了。
她上前去将院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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