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堂的杨大夫来请了好几回叫他去坐诊,他都不肯去哩,只叫你大哥去,偏人家瞧不上你大哥的医术。”林母撇着嘴道。
林郎中年轻时有奇遇,跟着一个隐世的老大夫学得一手好医术,原还在县上坐诊,因着脾气太耿直得罪了东家,被撵了回来。
打那以后,脾气不好的林郎中便再也没动过去县上医馆坐诊的念头,情愿在村里做了个赤脚郎中。
济民堂的东家杨大夫最是认可林郎中的医术医德,亲自备礼上门请了好几回,都没有说动林郎中出山,没想到如今又上门去请了。
“如今世道不太平哩,现下虽梁王已退了去,谁也说不准哪天又要打过来,你爹说与其在城里头担惊受怕的,还不如同家里人在一处,是死是活由天命罢。”
林母叹了一声儿,又朝着西间使了回眼色,“人啥样儿了?叫我看上两眼?”
“都跟他说好了,等伤好了他就走,你还看啥。”林素娘微一愣怔,随即拒绝。
开玩笑,薛霖身上穿着的还是军服哩,叫林母一看不就露馅儿了?
“行,反正你心里有数儿就成。这冬日里能挖的草药少,想必你手里一时也短了使用,娘今儿恰好身上带了,你先拿着用——”
林母打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来,顺手放到了桌案上。
林素娘连连摆手不肯收,她知道,家里的银钱一向都由父亲管着,这些银子不知道母亲又是如何抠搜着才攒下来的,哪里肯要?
两个人推拒了一回,谁也不肯让步,还是秦小娥劝她,“娘给你,你就拿着,家里头有我和你哥哥呢。你独自一人带着小石头在这后山村,若有什么事儿,我们也不能立时得了信儿。
要是你在咱们家住着,互相还有个照应,偏你又舍不下这处院子。快些收着吧,好叫娘安心。”
林素娘闻言心头一酸,咬着唇哽咽道:“女儿不懂事,让娘跟着操心了。”
“嗐,儿女都是债,替你们操心,是我的命。既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啥了。早些把人送走,吴婆子若再来闹你,叫人带信儿给你哥,实在不行咱们不要了这院子,一个外孙子,家里还养得起。”
林素娘应着声儿,把林母和秦小娥送出了门,又说要找了牛车送她们,被二人齐心撵了回去。
望着林母和秦小娥渐渐远去的身影,林素娘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两人的影子遥遥看不清楚,慢慢看不见,她才关了门回转。
一抬头,看见堂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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