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一样连到屏幕里。屏幕上的错误代码在减少,从 “0x7F2、0x8A1” 慢慢变成只剩 “0x7F2”。有人通过云民频道问他 “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的意识波断断续续地传回来:“没事... 磐石... 撑不住了... 我再... 帮它... 处理完这波物资分配...” 说话间,他的光晕又暗了一分,数据雪花掉得更勤,但那根数据流却没断,反而更亮了一点 —— 像快要熄灭的蜡烛,还在拼尽全力发光。
行动:从 “怎么办” 到 “动手做”
频道里的沉默被这三段视频戳出了一道缝。那个问 “我们该怎么办” 的年迈领导者,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沙哑的声音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孩子们... 还在种藻类... 我们... 不能坐着等...”
肩膀缠着渗血绷带的联军指挥官,突然挺直了背 —— 他的绷带是用战术服撕的,左胸的伤口还在疼,每吸一口气都像有针在扎,但他的眼神从空洞慢慢聚了焦。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还是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务实:“现在发布‘基础生存协议第一阶段’指令 —— 第一,各掩体、环带舱段、飞船,在 1 小时内统计可用资源:饮用水、压缩饼干、抗生素,精确到毫升和克,报给磐石;第二,每个幸存者聚集点,组建 3-5 人的救援队,携带净水过滤器、简易担架、辐射检测仪,优先清理连接主要避难所的通道,地球重点清理地铁隧道,乐土环带优先打通医疗舱和物资舱的链接;第三,通讯组负责修复区域内的短距离通讯器,先用有线连接,再试无线,目标是让相邻两个点能实时通话...”
他说这些话时,没有慷慨激昂的语气,没有宏大的口号,甚至每说一条,都要停下来咳嗽一下,手按在胸口缓解疼痛。但没人觉得他懦弱 —— 因为这些指令里全是 “活下去” 的细节:“救援队每人带 3 天口粮,别多带,给后面的人留着”“统计资源时,优先算老人和孩子的用量”“修复通讯器时,先接医疗频道,万一有人受伤能及时喊人”。有个年轻士兵小声问:“长官...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指挥官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两秒,说:“不知道... 但先活过今天,才能想明天。”
新生:废墟上的 “站立”
通讯结束后,屏幕一个个暗下去,但寂静里多了 “动作” 的声音 —— 不是之前的沉重呼吸,是铁锹挖灰的 “哗啦” 声,是工程师拧螺丝的 “咔咔” 声,是孩子们移植藻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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