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抵达的地方,商号耗费的时间和银钱都只是陆运的一半左右,对于几家拥有商船的大商号来说,成本还会更低一些。
没人能够无视如此巨大的差距,倘若行商不是为了赚钱,他们又何必担着那么大的风险奔波各地?
乔望山环视众人,温言道:“从目前来看,漕衙针对的只是乔家德安号和沈家广泰号,你们倒也不必忧心忡忡。”
这是一句实话。
将近半个月以来,漕衙只针对乔沈两家的商船,而且他们分寸拿捏得非常好,就算无休止地盘查这两家的商船,也会避开他们的盐运,从而避免和两淮盐运司产生矛盾,只针对这两家的其他产业。
不过之前漕衙的动作仅限于登船盘查言语刁难,然而昨天扬州监兑厅在东关码头果断出手,直接查扣了沈家的两艘货船和乔家的三艘货船,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扬州商界,因而今天盐协的十五名核心会员联袂来到休园。
听到乔望山的宽慰,坐在右首第一位的黄德忠喟然道:“乔老,漕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这几天城内漕帮的人也不安分,时不时就给在下家里的产业找点麻烦。”
这番话登时迎来其他人的共鸣和附和。
虽说漕运衙门只针对乔沈两家,但是漕帮那些人做不到绝对的冷静克制,即便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胡来,挑起一些事端却是拿手好戏。
“漕帮这边的事情好解决,若是真有人敢上门捣乱,直接上报府衙就好。”
沈秉文平静开口,看向众人说道:“之前漕帮那位三少爷的事迹,想必诸位早就知晓,府衙断然不会坐视。”
这个表态让一众大商人稍稍安心。
桑承泽打伤了乔文轩,然后亲自来到休园向乔家赔罪,如今还留在薛淮身边做事,有这样一个“人质”在,漕帮肯定不敢太过分。
问题在于相较漕帮,这些人最畏惧的依旧是漕衙,对方在千里运河上有无数合规的理由拿捏他们。
乔望山观察着众人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缓缓道:“诸位心里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没人开口,厅内陷入一片沉默。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漕衙和漕帮为何要针对他们,归根结底是因为盐商协会的成立,影响到那些人的切身利益。
只要盐商协会解散,盐漕之争便可立刻化解,双方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和谐的关系。
然而谁敢提出此事?
盐协乃薛淮亲自推动成立,他亲自拟定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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