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击打都带起一层模糊的血肉。
两名亲卫如同冰冷的铁钳,牢牢压制着他徒劳的挣扎。
“啪!”
又一棍结结实实落在臀峰最肿高的地方。
“爹!爹啊——!儿子错了!错了!”
蒋方正涕泗横流,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在坚硬的地砖上疯狂抓挠,身体在棍棒下剧烈地抽搐。
蒋济舟端坐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行刑的亲卫暂时停下。
木棍悬在半空。
堂内只剩下蒋方正粗重又断续的痛苦呻吟,他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瘫软在地,意识在剧痛和羞耻的洪流中浮沉。
蒋济舟俯视着几乎昏厥过去的儿子,声音冰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说,你是何时勾搭上的妖人?又都做了些什么?若有半字虚言……今日便打烂你这身皮肉,再送你去诏狱,让你尝尝靖安司的十八般手艺,看你还敢不敢心存侥幸!”
蒋方正不敢再隐瞒,在一阵喘息之后,断断续续地将内情如实道来。
从他被美色引诱,到收受那些人的各种孝敬,然后向对方提供一些官府里的消息,再到两年前得知对方原来是玄元教的妖人,他本想立刻切断和对方的关联,然而先前那几年已经有不少把柄落入对方手中,再加上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子并未提出过分的要求,蒋方正只能安慰自己不会出事。
大抵而言,蒋方正确实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然而他是蒋济舟的独子,是堂堂漕运总督府唯一的衙内,只要和妖教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对于蒋济舟的仕途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刻蒋济舟脑海中浮现昨日薛淮在临别时说的那番话,一颗心登时如坠冰窟。
他完全可以断定,整件事都是薛淮的手笔!
桑世昌的表演瞒不过他,桑承泽这种纨绔更不可能查到陈豹和董大昌的罪证,桑家的立场早已动摇,但这依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关键在于他蒋济舟的儿子上了妖教的贼船!
“你记住。”
蒋济舟望着卧在血迹之中的蒋方正,无比疲惫又苍老地说道:“往后无论谁来问你,你都要咬死不知道那些妖人的身份,只承认收受了对方孝敬的好处,并且给他们提供一些便利,至于董大昌的事情更与你无关。”
蒋方正带着哭腔说道:“是,父亲。”
“你这个畜生,蒋家世代官宦,如今要活活葬送在你手里!”
蒋济舟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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