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字,说明这几个月你确实有认真思考,不枉我对你寄予厚望。以前的漕帮明明实力雄厚却始终上不得台面,稍有身份的人都会把你们看做无赖恶霸,这是为何呢?”
桑承泽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我们不守秩序?”
“确切来说,是没有规矩,只有守规矩才能建立秩序,有了秩序才能实现长期稳定的运转,小到一个茶肆大到一个商号,不守规矩便无法赢得他人的信赖。”
薛淮饮了一口还算温润的清茶,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说你也知道,以前漕帮是如何做事的。你们养的帮闲打手,在运河上动不动就刁难船家勒索商户,下了运河在沿岸各地更是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如此日积月累,人人对漕帮谈之色变,谁还敢相信你们?”
桑承泽面上浮现愧色,叹道:“大人教训的是,承泽回去就让他们改。”
“光立规矩是不行的,尤其你还没有威望。”
薛淮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走吧,我们去码头看看。”
桑承泽立刻跟上。
东关码头的繁忙一如往常,桑承泽望着运河上连绵不断的桅杆,视线又落在码头上那些苦力的身上,他们昂扬有力地喊着号子,虽说依旧辛苦劳累,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没有往日那般浓重的压抑和苦闷。
薛淮眺望远方,不疾不徐地说道:“对于漕帮来说,肃清风气只是手段,让所有人的生活都有奔头才是最关键的改变。”
桑承泽陷入茫然,之前的兴奋和激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他从薛淮这里学到很多,但他终究做了二十年的纨绔,短时间内让他变得能力突出无疑是幻想。
片刻过后,他望着薛淮说道:“大人,我该如何做?”
薛淮微微一笑,从容道:“我已经帮你草拟了一份漕帮营生章程,你回去之后和王奎仔细参详商议,他虽然有着不少老江湖的恶劣习气,但是论眼界和能力要比你强很多,能够给你提供很多帮助。”
桑承泽无比感激又敬畏地说道:“多谢大人!”
“不要急着谢我。”
薛淮略显神秘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桑承泽和江胜等人登上一艘快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快船沿着运河支流来到扬州东边的三汉河码头。
桑承泽跟在薛淮身后下船,迎面便见几位腰缠万贯的富商,乔望山、沈秉文和黄德忠等人皆在,他心中不禁泛起强烈的好奇。
富商们上前见礼,薛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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