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谢景行搅了烤鱼的兴致,还平白挨了五文钱罚款,我心里就堵着股老大不小的气。倒不是心疼那点钱,主要是憋屈——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管过,尤其是被那么个冷冰冰、没情趣的煞星管着,想想就窝火。
王二柱他们见我连着几日都蔫蔫的,摸鱼都提不起精神,便撺掇着要去镇上的“醉仙楼”喝几盅。李狗蛋拍着胸脯说:“青梧哥,咱去醉仙楼喝两盅,一醉解千愁!管他什么谢少卿,喝晕了就啥都忘了!”
我本不是爱喝酒的性子,总觉得那辛辣的玩意儿不如冰镇酸梅汤爽口。可架不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再加上心里确实闷得慌,想着左右无事,便应了下来:“走!今儿个不醉不归,谁先认怂谁是狗!”
醉仙楼不愧是镇上最热闹的馆子,一进门就听见人声鼎沸,店小二肩上搭着毛巾,穿梭在桌椅之间,吆喝声、劝酒声、碗筷碰撞声此起彼伏,热闹得能掀翻屋顶。我们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王二柱大手一挥,对着店小二喊:“来两碟盐水花生、一盘卤牛肉、一碟酱鸡爪,再打一坛上好的米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麻利地应着,转身就去传菜。
没一会儿,酒菜就上齐了。卤牛肉切得厚薄均匀,淋着红油,香气扑鼻;盐水花生饱满入味,越嚼越香;酱鸡爪炖得软烂,一抿就脱骨。王二柱拎起酒坛,“咕咚咕咚”给每个人都倒满了粗瓷碗,酒液清澈,带着淡淡的米香。
“青梧哥,来,我敬你!”王二柱举起碗,碗沿都快碰到我鼻子了,“上次摸鱼的事,让你受委屈了,还罚了钱,这碗我先干为敬!”说着,他一仰头,一碗米酒就见了底,抹了把嘴,还打了个酒嗝。
“屁的委屈!”我也不含糊,端起碗一仰头,半碗米酒下肚,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烧得食道暖暖的,后劲还带着点甜,“那谢景行就是个小题大做的家伙,官不大,架子倒不小,我才不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可几碗酒下肚,脑子里却总不受控制地晃悠着谢景行那张冷脸。一会儿是他皱着眉训我“成何体统”,一会儿是他盯着我怀里的香囊,脸色黑得像锅底,还有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都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回荡。
“说起来,那谢少卿长得可真俊啊,”李狗蛋啃着鸡爪,含糊不清地咂咂嘴,“比戏文里的状元郎还好看,就是太冷了,跟冰块似的,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俊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我又灌了一碗酒,舌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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