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忽然就被这甜味填满了。
他看着我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像往常那样板着脸说“成何体统”,反而从袖袋里摸出块干净的素色帕子,递到我面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我嘴里塞满了糖糕,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的糖霜,心里越发觉得这人奇怪。前几日还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这会儿却又给我买糖糕,还递帕子,温柔得不像话,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谢大人,你今天……”我咽下嘴里的糖糕,抹了抹嘴,忍不住好奇地问,“怎么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想让我赔偿你那件被弄脏的衣服吧?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啊。”
他像是被我的话问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别开脸,看向旁边挂着的灯笼,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耳尖似乎有点泛红:“只是路过,顺手买的,别多想。”
“哦。”我点点头,心里却不太信。张记的糖糕哪是“顺手”就能买到的?怕不是排了半天才抢着的。
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追问,免得显得我不知好歹。我拿着糖糕,跟他并排往回走。
他步子沉稳,不快不慢,我脚步轻快,时不时蹦跶一下,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畅快得很。腰间的虎牌和香囊随着我的动作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是在伴奏。
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发现他看似在专注地看前面的路,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那目光的落点,分明就在我腰间晃动的粉色香囊上,一眨不眨的。
果然,没走几步,他忽然开口,语气有点沉,像是憋着点什么情绪:“那香囊……你还戴着?”
“是啊,”我低头看了看那粉色的鸳鸯香囊,随口答道,“阿莲姐绣得这么好,针脚又细密,扔了多可惜啊,挂着还能当个装饰。”
他没说话,可我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些,下颌线悄悄绷紧了,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连走路的步子都快了几分。
我心里嘀咕,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一提到这香囊,他就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好像这香囊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咬他似的。
“谢大人,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香囊啊?”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心里实在好奇,“还是觉得……这粉色太艳了,配我这一身短打不好看?”
他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我。灯笼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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