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福气。”
谢景行的脸色更沉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半天没说话,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在压抑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语气硬邦邦的:“你也觉得她好?”
“是啊,”我点点头,没察觉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还傻乎乎地补充,“上次她送我的香囊,你不也看见了吗?绣得多好,鸳鸯栩栩如生的,我一直挂着呢。”
我一边说,一边还拽了拽腰间的粉色鸳鸯香囊,想让他再看看阿莲姐的手艺有多好。
他的目光落在香囊上,眼神暗了暗,又猛地移开,看向那匹刚裁好的湖蓝色杭绸,声音硬得像石头:“布我带走了。”
“哦,好。”我没多想,赶紧让伙计把布包好,递给他。
他接过布包,转身就走,连句告辞都没说,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逃离什么,背影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看着他急匆匆消失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这人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跟小孩子似的,一点都不像个大人,更不像个威严的大理寺少卿。
大哥走进后院,看着谢景行的背影,又看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又怎么惹着谢大人了?人家好不容易来照顾生意,你怎么把人给气走了?”
“我没惹他啊,”我冤枉地说,摊了摊手,“我就是跟他说阿莲姐人好,手艺好,他就不高兴了,转身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大哥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开窍?人家心里想什么,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开窍?开什么窍?”我更糊涂了,挠着头问,“他心里想什么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不就是来买布的吗?布都买好了,走也正常啊。”
大哥没解释,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行了,赶紧把剩下的料子整理好,别瞎琢磨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摸着怀里还带着余温的绿豆糕,又看了看谢景行消失的方向,心里乱糟糟的,像被猫爪子挠过似的。
他到底在气什么呢?
是气阿莲姐送我绿豆糕?还是气我说阿莲姐好?
还是……气我总把他送的桃木虎牌和别人送的香囊挂在一起,心里不舒坦?
越想越糊涂,索性不想了,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确实好吃,解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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