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帕便被林婉珺给抢了回去,她抬起手帮他轻轻擦着。
怪不得男人喜欢看美人垂泪呢,这还真的好看的不得了。
眼睛一红,我见犹怜,谁人不为之动容。
圣人都不能,林婉珺觉得。
宋沛年轻轻推开林婉珺的手,“好了。”
林婉珺有些遗憾地收好手帕,但是面上不显,“那相公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乡试了。”
宋沛年点了点头,“好。”
说着就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林婉珺瞬间明其意,手指划过她的嘴巴,“相公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宋沛年这才放心离去,林婉珺看着他背影,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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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府亦是省城中心,倒也省了去往异地赶考的烦劳。
不同于之前考完一场便可离去,乡试是一场连考三天,吃喝拉撒都得在考场,不得中途离场。
为此,林婉珺给宋沛年准备了格外多的东西。
宋沛年提着大大的篮子,排在贡院的门口,随着考生们一同进场。
衙役们高举着火把,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或明或暗,越往前走,火把也举的越多,将整个搜身处都照得如同白昼。
宋沛年将自己的篮子和身份凭证递过去,明显就看到检查的衙役面色一变,先是打量了他一眼,接着十分粗暴地翻着宋沛年的篮子,那架势恨不得将带的薄被撕成条,吃食给碾成粉...
他被针对了。
待到进了号舍之后,宋沛年的猜想更加得到证实,不仅紧紧挨着茅房,且不同于其他号舍,他号舍后方的木板被乱钉一通,中间的缝隙格外的大,还有顶上的茅草也盖的十分杂乱,抬头便可见光晕,这必然要受冷风吹。
若是再下个雨,试卷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在有心人的注视下,宋沛年格外平静,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然后便闭目养神,周遭破碎的环境在他眼里好似不存在似的。
最后连衙役都被那异味给熏的受不住了,宋沛年依旧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待到锣鼓声响起,便是发题之时。
如同上次府试一般,学子们拿到题之后又开始哀嚎,衙役立刻厉声喝止,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宋沛年拿到题卷之后,依旧将所有题目给通看一遍,之后将试卷给放好,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特意给宋沛年安排的有心人见他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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