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哄骗他的,等到他睡着或者是他不注意的时刻,他依旧会走。
宋沛年也不再强调自己是否会走,而是继续抱着他将刚刚放在脚边的行李包放在了墙角下,又转身去了厨房,往锅里加了水,打燃煤气灶烧水。
又从衣服的侧包口袋里掏出一顶手帕擦了擦小男孩满是泪痕的小脸,“咚咚,今天是做噩梦了吗?”
怀里的咚咚依旧如同睡着一般,呆呆窝在宋沛年的怀里,连眼睑上长长的睫毛都没有跳动,只是他的小眉毛依旧紧紧蹙着,如同真的沉浸在噩梦中。
咚咚,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的乳名啊。
大家都叫他宋峄的。
宋峄觉得自己又做噩梦了,回到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在很平常的一天一走了之,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成为了无父无母没有人要的孤儿。
他被送到了孤儿院,开启了他那荒唐的一生。
最后,二十五岁的他,被那么一根钢筋捅穿身体,应该已经下地狱了吧。
难道这就是地狱吗,回到小时候,然后再一次被抛弃,开启噩梦的轮回。
宋峄觉得自己好累,他不想睁开眼睛,他想睡觉了,睡一觉或许就能忘掉前尘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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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耳边渐渐响起细微的鼾声,随之锅里的热水也开始冒泡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一手抱着咚咚,一手进行机械的动作,将水灌满热水壶,再将锅里剩下的水又倒进搪瓷盆里,又添入冷水,待到水温适宜时,宋沛年打湿毛巾,将咚咚的小花脸擦干净,又给他擦了手和脚,最后将他放进了被子里。
忙完这一切后,宋沛年又简单洗漱,便挨着咚咚进入了梦乡。
回想起原主的前半生,宋沛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原主是1953年生,或是因为那年代缺衣少食,刚生下来就被一块破布裹着被扔在了首都一大户人家的门口,后又被那户人家的鳏夫管家收养。
待到六三年时,国家的政策发生变化,那户人家嗅到风声,收拾家中的细软去往了香江。
走的只有主人家,这些管家下人自然被留了下来,十一岁的原主也随管家留在了此地。
不过也因祸得福,他们父子俩曾经是被奴役的,当时算是很好的出身,那管家养父还被国家分配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给粮油厂当仓管。
父子俩相依为命十六年,直到原主养父因保护国家财产不幸离世。
那时候的原主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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