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刻进水底的石头里,等下次有人经过,再原样‘说’出来。”
林德刚要开口,就听见潭水“咕嘟”响了一声,接着传来清晰的对话——
“掌柜的,这骆驼好像受惊了,总往潭边凑。”是个年轻小伙的声音,带着慌张。
“别管它,赶紧装货,天黑前得出谷。”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应道。
“可是……它好像在喝水,这水看着有点怪……”
“喝就喝,哪那么多废话!”
声音戛然而止,潭水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老向导叹了口气:“就是昨天的商队。估计那两匹骆驼喝了潭水,被水底的声纹缠住了——这水记东西太死,连动物的嘶鸣都不放过。”
林德看着潭水,突然想起风语城的孩子们。上次帮他们找回丢失的风筝时,最小的那个孩子曾对着空谷喊“我要当探险家”,当时只当是童言无忌,此刻却觉得,或许有些声音,本就该被记住。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黑岩藤的叶片渐渐舒展——潭水的能量虽然诡异,却不含恶意,更像是一个忠实的记录者。“如果……对着潭水说愿望呢?”他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老向导笑了:“前几年有个姑娘,对着潭水说想嫁个会编竹篮的巧手郎,结果半年后,还真有个竹编匠人来谷里采风,俩人现在孩子都有了。”他指了指潭边的一棵老槐树,“你看那树上的红绳,都是来许愿的人系的。”
林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老槐树上果然挂满了红绳,风一吹,簌簌作响,像是无数细碎的愿望在低语。他从行囊里摸出根红绳——是风语城孩子们送的,说“系在有灵气的地方,愿望会发芽”。
指尖缠着红绳,他走到潭边,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又想起那些被救下的孩子、被净化的土地、被拆穿的阴谋,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其实也没什么宏大的愿望,只是希望下次再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时,手里的藤蔓能再快一点,脚下的路能再稳一点。
“我想……”他顿了顿,声音在谷里荡开,“做个能接住别人呼救的人。”
话音刚落,潭水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在应和。老向导在一旁笑着拍手:“好愿望!这潭水记东西准得很,以后啊,保准你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喊‘林德先生,等等我’。”
林德也笑了,将红绳系在槐树枝上。风穿过红绳,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潭水在重复他的话,又像是无数个被接住的呼救声在回应。
黑岩藤的新芽轻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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