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掉在地上:“你见过这种病?”
妇人听见这话,突然扑过来抓住林德的胳膊,指甲掐得他生疼:“你能治?求求你救救我娃!他前天还跟着我摘槐花,昨天突然就这样了,眼神直愣愣的,叫他不应,喂饭也不咽……”
林德扶住她的肩膀,指尖的藤蔓悄悄探向孩子的眉心,嫩芽轻轻碰了下那孩子的皮肤——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像在触碰一块不会呼吸的石头。“他发病前,有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
“声音?”妇人愣了愣,“好像……那天夜里有笛子声。”她抹着眼泪,“我男人说可能是卖唱的路过,可这城里最近哪有卖唱的?”
秦先生捡起药杵,眉头拧成个疙瘩:“不止这孩子。昨天城西的张屠户家也出了这病,他说发病前听见有人在窗外笑,咯咯的,像个小姑娘。”
林德心里一沉。笛子声?笑声?不同的声音却引发相同的症状,这说明背后的东西在刻意变换手段。他走到药炉前,看着砂锅里翻滚的药汁,里面飘着几株眼熟的草——是回音村崖壁上常见的“醒神草”,但根茎被煮得发烂,显然没起作用。
“这些药没用。”林德直言,“这不是普通的病,是精神被缠住了。”
“缠住?”秦先生皱眉,“你是说……邪祟?”
“可以这么说。”林德想起风语城的寄生体,“它们靠吸食人的意识存活,先用声音引诱人注意,再悄悄钻进脑子里,把‘魂’一点点抽走。”
妇人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抱住孩子:“那怎么办?我娃还有救吗?”
“有救,但得找到源头。”林德看向秦先生,“你说风语城也有病例?”
秦先生点头,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风语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从半月前开始,先是秀才,再是绣娘,现在连小孩都开始发病。有人说,是城北那座废园里飘出来的怪声引的。”
“废园?”
“以前是个戏班的园子,十年前着过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之后就荒了。”秦先生把纸递过来,“我本来打算明天就去风语城,既然你见过这病,要不要一起?”
林德刚要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小伙计连滚带爬冲进来:“秦先生!不好了!李掌柜家的公子也出事了!说是……说是看见窗纸上有影子在跳舞!”
里间的妇人吓得尖叫一声,孩子被这动静惊得抖了下,眼珠终于转了转,却直勾勾看向窗外,嘴角慢慢咧开个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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