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损毁的责任,谁来承担?”
这个要求被层层上报,最终得到了一个含糊的、带有严格监视条件的批准。或许,在高层看来,让她待在固定的、更容易监控的修复室,比留在生活区更“安全”,也更便于观察。
于是,在两名专案组成员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林未再次踏入了那间她待了三年、充满了泥土、化学品和各种残破文物气息的修复室。
室内陈设简单,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工具:竹签、毛刷、手术刀、显微镜、调色盘、各种粘合剂和加固剂。靠墙的架子上,分层放置着等待修复或已修复完成的器物碎片。角落里,还有一个用于处理特殊材质的人体骨骼模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丙烯酸酯和尘埃混合的味道。这是属于她的领域,是她三年来唯一能感到些许安宁和掌控感的地方。
那件她提到的唐代彩陶仕女俑就在工作台中央,只剩下半截身躯和头部,色彩斑驳,但面部表情依稀可见当年的丰腴与安详。这确实是她近期的工作重点,但并非不能中断。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她能够回到这里,接触到某些“东西”的借口。
她换上白色的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在监视者的目光下,熟练地拿起工具,开始继续清理陶俑脖颈处的沉积物。她的动作依旧稳定、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风雨都与她无关。
但她的眼角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工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带锁的小抽屉。那里面,有她这三年来,凭借“古董侧写师”的直觉和悄悄收集的一些零碎信息,关于这座古城,关于一些流传在基地老人口中的隐秘传说,甚至……关于“鎏金般若纹密盒”可能流经此地的蛛丝马迹。
她需要机会打开它。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工具摩擦陶片的细微声响。两名看守起初还高度警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林未那过于专注和平静的姿态,他们的注意力不免有些松懈,偶尔会低声交谈几句,或者看向窗外。
临近中午,修复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周时晏带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他脸色疲惫,眼窝深陷,显然这几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工作台前的林未。
他挥手让两名看守暂时到门外等候。
修复室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比在临时办公室时更加凝滞。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周时晏没有绕圈子,直接走到工作台前,将一份最新的尸检报告复印件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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