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那就是随便说说的啊!
“好教三婶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在此地,更甚是。”
“既是赌咒发誓,便且当回事儿。”
“可别是前脚说完,后脚就没个轻重的忘了,等报应找上门来,才追悔莫及。”
“那——可就晚了!”
潘氏正欲不服气的想要呛声几句,目光与谢家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对上,顿时吓得连连吞咽口水,再说不出话来。
莫名的,她就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忽然出现,站在她不远处的对面,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瞅着她,无论她怎么转头调换方向,对方始终在她对面,连闭上眼睛,脑海里都会自动浮现对方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已经死去多年的妾室。
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想要向她索命报复的女人!
潘氏吞咽了好几下口水,目光逃避的,再不敢与谢令对视。
谢老夫人见她心虚跟个鹌鹑似的,顿时没给她好脸色。
“好了!无凭无据,谁都不许再说那些乱家的话!尤其是你,老三家的,往后要是再这样碎嘴编排你的几个妯娌,可别怪我家法伺候!”
潘氏下意识咬住了肿着的嘴,牙齿啃在破烂的口疮上,顿时疼的她又飙出眼泪来。
她红着眼睛应了声:“是……”
谢老夫人又顺势敲打了其他几个媳妇。
尤其着重敲打了那几个庶房的媳妇。
谢家总共七房兄弟。
除了老大、老二、老三是谢老夫人是亲生,其余要么是谢老爷子的养子,要么是妾室所出的庶子。
“这一路流放过来,每天只能啃几口窝窝头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好歹昨晚上也算吃了个饱,少吃一顿早饭饿不死,且各自出去,寻些能吃的东西回来,才是要紧。”
谢老夫人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行了,都散了吧!”
崔氏等人恭顺的屈膝应是,心里对找吃的这事儿,却没什么底。
一路流放过来时,谢令倒是有意无意的,教过她们辨认野菜。
可等走到辽东,早就已经遍地枯黄,哪还有什么野菜?
想摘几片树叶子,都只能看得见光秃秃的枝丫。
“大嫂,这、这我们去哪找吃的啊?”
“是啊,难不成要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吗?”
打猎摸鱼什么的,她们在京城时,倒是也时常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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