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尚衣局通往含光殿的路上多了一排脚印。
花厅内,孟婕妤正夹着一块嫩笋入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扰得她胃口全无。
放下金箸,她拢着眉心,正要教训行事毛躁之人。
可……
“婕妤息怒。”
那人好似会读心术一般:“容婢子回禀。”
孟婕妤顿住。
她拢起的柳眉遂舒展大半,一双水眸微微睨着,涂着丹蔻的玉指捏起百合金丝绣帕点了点唇角,引得皓腕的玉镯金钏叮当作响。
那毛躁之人正是秋兰,她最心腹的人之一。
眼眸一转,她似想到什么。
于是纤手一抬,除了一位布菜的侍女,其余一众宫人俯身行礼后便识趣退下。
十余名宫人散去,花厅更显得开阔。
秋兰顺了顺气,道:“婕妤叮嘱的婢子都打探清楚了。昨日那位何医馆说的不错,长乐宫近来确有几分蹊跷。”
“尚衣局的陈司直就是个墙头草,平日见了您多恭敬,一转头又奉承上四公主了。”
“阳奉阴违的家伙!”
孟婕妤冷哼,“本宫就说!区区几身衣裳,他尚衣局横推竖挡,总归能编出花来拖延工期。原来是私下巴结上长乐宫。
“长乐那丫头就是存心与本宫作对!”
她一想到沈宁那张扬轻慢的模样就来气:“也不知她猖狂什么,一个公主,还能在宫里住几年?
“到时婚配立府,一年到头能进宫几回?何况陛下又不止她一位公主……”
说到这她话音一顿,眸中愠怒淡了几分,转而添了些许忧愁。
她下意识抚上小腹,奈何一片平坦。
惆怅。
她也入宫两年了,自她入宫起旁的宫院几乎形同虚设,每月三十日中至少有二十日陛下都宿在她含光殿。
她这么年轻靓丽,他们也…很和睦,没理由怀不上。
先前一直备菜的侍女察觉不对,忙将话头引到别处。
“瞧这大冷的天,婕妤先用膳吧。这鸡汁烩鱼是您平日最爱吃的,鱼刺婢子都挑好了。”
在她循循善诱下,孟婕妤面上的愁云总算散了几分。
可丹蔻指还没碰上金箸。
秋兰:“尚衣局排工赶的是四公主的衣裳,婢子倒也无话可说。”
孟婕妤:“?”
不是长乐?难不成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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