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臣无端板着个脸总归不好,不显风度。
“那又如何?”
沈泽面上一哂:“你当真以为父皇会注意这些?”
“父皇若真因此不悦,他便是斥责我,我也欣喜的。”
他语气幽幽:“可惜你忘了,父皇眼里......从来没有我。”
砚竹:“!”
坏了!瞧他这猪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下可别说丧气话。”
砚竹赶忙找补:“陛下若不看重您,与外臣叙话又怎会叫上您而非太子?”
“近两年的您在朝堂的政绩如何,陛下都看在眼里。是以属下斗胆猜测,陛下今日召见殿下,多半是有大事交付于您。”
大事......
“呵......”
沈泽唇边勾起一抹讥讽。
砚竹这番话,若今日的外臣是旁人,他或许就信了,然而今日来的是谢栩然。
“真有大事,父皇能叫上谢栩然?此人是什么为人,父皇比我们清楚得多。”
昭帝自诩明君,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默许沈瑞这个太子办了不少腌臜事。
他当然明白自己最珍视的儿子多少斤两,这不,这些年明里暗里,又是放权太子又是拉拢朝臣为太子铺路。
谢家不仅为清流文臣表率,更有开国辅运之功,百年世家的份量自不言而喻。
只是到了谢栩然这一代,谢家人丁单薄。谢家正房一脉,只有谢栩然一子与其胞妹谢兰仪一女。
偏谢栩然过于执拗。
早些年他们在太学作为同窗时,此人便成日把什么“天下苍生”“为民请命”诸如此类圣贤大道理挂在嘴边,当然其行事亦遵循此念。
像谢栩然这样眼里不容沙子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瑞?
他们二人注定不会同道而行,他父皇却是铁了心要助沈瑞铺平道路的。
对于谢栩然,要拉拢,也要制衡。
至于如何制衡嘛......
沈泽眸色幽深:“谢家嫡女——谢栩然胞妹前日自临阳老家返京,此事你可听说了?”
砚竹颔首:“属下有所耳闻。”
话音刚落,砚竹想到什么似的,眸曈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泽。
二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对视。
“哈哈......”
沈泽没忍住,自己先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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