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宏正陪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古画。
那位老者,是国内书画界的泰斗,文怀山,文老。
“正宏啊,你这幅《秋山问道图》收得不错,是宋代大家李唐的真迹。”文老抚着胡须,不无感慨,“只可惜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去追捧那些西方的油画、现代艺术,对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些瑰宝,是越来越没兴趣了。”
陆正宏只能在一旁附和地笑着。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细弱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
“文爷爷,您说得不对。”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循声望去,才发现那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养女陆安然,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
文老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
林晚意似乎被这么多人的注视吓到了,她往后缩了缩,小声地,却又很清晰地继续说:“不是年轻人不懂欣赏……是……是这幅画,挂得不对。”
“胡说八道!”陆正宏当即呵斥,“安然,这里没你的事,别在这儿捣乱!”
“爸,我没有……”林晚意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还是鼓起勇气,指着那幅画。
“李唐的画,以斧劈皴闻名,笔法劲峭,气势雄伟。您看这山石的轮廓,用笔果断,墨色淋漓,有一种万钧雷霆之势。这画的是秋山,但画的更是画家胸中的一股不平之气。”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可您把它挂在这里,灯光从正上方打下来,太亮了,反而冲淡了水墨的层次感,让那股‘势’散掉了。而且……而且它旁边挂的是一幅花鸟小品,意境完全不搭,更显得它孤零零的,突兀。”
她顿了顿,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做了最后的总结。
“它不是不好,是它在这里,太寂寞了。”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孩。
就连准备呵斥她的陆正宏,也愣在了当场。
这些话,从一个他们印象中只会哭闹、骄纵的草包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文怀山脸上的意外,已经彻底转为了惊艳和欣赏。他快步走到林晚意面前,激动地拉住她的手。
“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你继续说!你对这画还有什么看法?”
“我……我叫陆安然。”林晚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就是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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