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版第三十章:创作的复苏,《绝境微光》的诞生
一、深夜的灵感,拿起的钢笔,文字的流淌
锦城老城区的出租屋只有十几平米,墙壁上还残留着上一户人家贴画的胶痕,窗外的巷子里偶尔传来晚归小贩的吆喝声,却衬得屋内格外安静。燕妮儿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桌前,台灯的光线被她用旧围巾裹住一半,只留下一小束落在摊开的稿纸上——她怕灯光太亮惊扰到隔壁房间熟睡的郝子云和腹中渐渐隆起的四胞胎。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却毫无睡意。指尖划过粗糙的稿纸,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像涨满的潮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白天和郝子云一起捡废品时,看到巷口摆摊的老婆婆给流浪猫喂剩饭;傍晚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郝子云蹲在地上,用捡来的易拉罐给她做简易的笔筒;深夜里,他怕她腿抽筋,笨拙地学着按摩,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秋裤熨帖着她的皮肤……这些细碎的、带着烟火气的温暖,和此前在鹿家别墅经历的冰冷背叛、在出版社遭遇的龌龊骚扰交织在一起,像两把截然不同的刻刀,在她的心上雕出深浅不一的纹路。
她终于拿起了钢笔。笔杆是郝子云用捡来的桃木枝打磨的,边缘被磨得光滑圆润,握在手里格外踏实。墨水是最便宜的瓶装款,偶尔还会断墨,但当笔尖落在纸上,第一个字“绝”跃然纸上时,燕妮儿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纸面上,晕开了一小团墨迹。
“绝境不是深渊,是光的入口。”她低声念着,笔尖不停,那些在桥洞下蜷缩的夜晚,郝子云递来的热馒头,四胞胎在腹中微弱的胎动,甚至是鹿鸣的冷漠、王守人的嘴脸,都化作文字,从笔尖流淌而出。她写婚姻的荒诞,不是为了控诉,而是为了剖开虚假的温情;她写职场的龌龊,不是为了抱怨,而是为了记录女性在困境中的挣扎;她写桥洞下的相遇,写那个叫“云云”的流浪汉眼里的纯粹,写清贫日子里的相濡以沫,字字句句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摊开在纸上。
郝子云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红糖水,杯壁上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杯子放在桌边,然后蹲下身,替她揉着因为久坐而发麻的小腿。燕妮儿侧过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他白天捡了一天废品,晚上又去夜市帮人看摊,只睡了三个小时,却还是惦记着她熬夜会饿,会累。
“云云,”她停下笔,握住他的手,“我好像……找到方向了。”
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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