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着墙上几幅发黄的人体经络图和几捆悬吊的草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烟火气、草药香和新鲜炒菜的味道。
一张摇摇晃晃的炕桌摆在屋子中央,也整出了四个像模像样的小菜:一碟酱得油亮的咸菜疙瘩切片,一盘翠绿翠绿的小葱拌豆腐淋着香油,一小碗干豆角炖得软烂、油汪汪的显出肉香,还有一碗金黄鲜亮的炒鸡蛋。
虽不奢华,但在此时此地,绝对算得上“盛情款待”。
“来来来,光阳,快炕上坐!没啥好东西,都是些庄户把式,别嫌弃!”
程大牛逼搓着手,从炕梢一个黑黢黢的橱柜里摸索着。
“程大叔太客气了,这就挺好,有酒有肉了。”
陈光阳笑笑,盘腿在炕桌旁坐了下来。
看着这小菜,再想想刚才黑市那一出闹剧,心里也觉得有点啼笑皆非。
程大牛逼没接话,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三个大小不一的坛子罐子,最小的那个甚至只是个葫芦做的瓢。
他将这些宝贝疙瘩在炕桌角一字排开。
脸上瞬间换上了得意和神秘的表情,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嘿,这才是主菜!外面那些草草果子算啥,这才是我的压箱子底儿!自家酿的,费老鼻子劲了!”
他拍开那个土黄陶坛的泥封,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着独特的酒气立刻冲了出来。
这香气极有层次,先是果木的清甜,紧接着是深厚的药味,最底一层透出一点……
难以言喻的腥膻,却又被前面的味道调和得并不难闻。
“瞧瞧这个,”程大牛逼倒了小半碗给陈光阳。
那酒液竟然是琥珀色的,浓稠透亮,里面还沉着几片看不清是什么的干物。
“这叫‘虎骨木瓜酒’!听着名头唬人吧?骨头……嘿嘿,是棒骨加些个鹿筋顶替的,但木瓜是实打实的好果子!舒筋活血,专治你走山蹚水的劳累!尝尝!”
陈光阳端起碗,那酒气钻鼻,药香直冲脑门。
他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温润顺滑,初时是木瓜的清甜。
紧接着一股带着力道就沿着喉咙滑下去,随即四肢百骸仿佛被温热的泉水熨过,浑身骨缝似乎都在悄然松快。
这感觉,和他弹药洞出产的白酒完全不同。
后者是霸道刚猛,这酒却是润物无声又后劲绵长。
“好酒!”陈光阳眼睛果然一亮,他是懂酒的人。
这酒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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