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车!三狗子,你去套黑风马的车!二埋汰,跟我把麻袋抬出去!”
寒夜的冷风像小刀子,刮在刚出过汗的脸上生疼。
七个麻袋被费力地抬上了黑风马拖着的马车板,用粗麻绳左一道右一道捆扎得结结实实。
黑风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喷出一股股浓重的白气。
陈光阳裹紧衣服,跳上车辕子坐稳。
对门口的沈知霜和三小只扬了扬下巴:“等我回来”
“路上当心点!”沈知霜的声音带着担忧,在寒风里有些飘忽。
“放心吧嫂子!”
二埋汰也爬上了车板,挨着麻袋坐下,把冻得发僵的手揣进袖筒里。
三狗子则挤在陈光阳旁边,缩着脖子,眼睛却贼亮地瞄着身后那座“金山”。
鞭梢在空中清脆地炸了个响儿。
“驾!”
黑风马得了令,四蹄发力,沉重的车轱辘碾过冻硬的土路,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朝着镇子上周二喜的饭店方向,一头扎进了沉沉的夜色里。
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冷月清辉洒在覆着薄霜的旷野和光秃秃的树梢上,映着马车投下的长长黑影。
陈光阳眯着眼,任凭冷风吹得脸颊生疼,心里头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紧赶慢赶,约莫小个把时辰。
黑风马喷着白气的脑袋终于出现在周二喜饭店那熟悉的、挂着盏昏黄电石灯的后院门口。
饭店里隐约还传出划拳笑骂的喧闹声,显然还有晚客没散。
“吁……!”陈光阳勒住缰绳,马车稳稳停住。
“谁啊?这大晚上的……”
后院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探出个系着油渍麻花围裙的小伙计脑袋,睡眼惺忪的。
待看清是陈光阳和他身后那塞满一马车、捆得跟炸药包似的麻袋山,小伙计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嘴张得能塞鸡蛋:“哎呦我滴妈!光阳哥?您…您这是…搬家还是打仗啊?咋弄这么多东西?”
“少废话!”
陈光阳跳下车,冻得跺了跺脚,“赶紧的,开门!叫你们周老板!就说他亲爹送金疙瘩来了!”
小伙计哪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把门闩彻底拉开,吱呀呀敞开后门,扯着脖子就朝亮着灯的屋里嚎:“老板!老板!光阳哥来了!带…带了一车麻袋!说是…说是金疙瘩!”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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