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脸色极其难看地检查着从门槛缝里流出来、已经有些半凝固的暗红色粘稠液体。
陈光阳的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在警戒线外。
他推门下车,动作利落。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他微微蹙了下眉头,但眼神却愈发锐利沉静。
柱子和小公安也迅速下车,跟上他的脚步。
“陈顾问!”守在警戒线边的派出所所长认得陈光阳,立刻迎了上来。
语气带着见到主心骨的急切和一丝惶恐,“里面……太惨了!赵老实,他媳妇,还有他们那个才八岁的小闺女……全……全没了……”
所长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光阳点点头,没多问。
他掀开警戒线,弯下腰,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院门口的地面。
潮湿的泥地上,有几道模糊混乱的脚印,沾着大量血迹,向外延伸,又在几米外消失。
痕迹很新,像是慌乱中踩踏出来的。
他递给柱子一个眼神。
柱子立刻会意,拿出相机开始拍照固定。
技术队王主任也看到了陈光阳,立刻走过来:“光阳同志,李局孙局他们……”
“他们稍后就到,我先来看看。”
陈光阳打断他,语气沉稳,“里面情况?”
王主任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压低声音:“灭门。手段极其残忍。赵老实和他老婆死在堂屋。
都是被利器捅刺要害,正面遇袭,有挣扎搏斗痕迹。小姑娘……在里屋炕上……唉。”
他摇摇头,后面的话不忍再说。
陈光阳眼神一沉,没再追问孩子的情况,那只会浪费时间。
他套上技术员递过来的鞋套、手套和口罩,对王主任和程大夫道:“我进去看看。”
院门虚掩着。
推开门的瞬间,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如同实质般涌出。
饶是陈光阳见惯了生死,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猛缩了一下。
小小的堂屋里,宛如人间炼狱。
地面、墙壁、甚至低矮的房梁上,都喷溅、涂抹着大片大片暗红发黑的血迹。
桌子翻倒,碗碟破碎,稀饭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屋中间,一男一女两具成年人的尸体仰面倒卧在血泊中。
男的胸口和腹部有数个狰狞的血洞,瞪圆的眼睛里凝固着极度的惊骇和痛苦,一只手还保持着向前抓挠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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