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陈光阳哈了口气暖手,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林间的空地、灌木丛的边沿,还有那些枝杈低垂的针叶林。
他今天的主要目标就是飞龙!
飞龙这玩意儿,学名叫花尾榛鸡,最爱在这种刚落雪、天儿放晴的早晨扎堆出来找食儿。
啄点苔藓、草籽,或者刨开薄雪找掉落的松子橡子。
它们警觉,可也贪吃。
走了约莫个把钟头,进了片背风向阳的山坳。
这里桦树、椴树和松树混着长,林子不算密,底下是半人高的榛柴棵子和落光了叶的灌木条子。
陈光阳脚步放得更轻了,几乎是用脚尖点着地往前挪。
大屁眼子也收了谄媚相,鼻子贴地皮,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呜呜”声,尾巴绷得笔直。
小屁眼子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另一侧,它性子更像翠花,凶悍又机灵。
有门儿!
陈光阳的心提溜了一下。
顺着大屁眼子目光指引的方向望去,前面十来步远,一片被雪压弯了头的榛子丛后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扑棱棱”的细碎声响,还夹杂着“咕咕咕”的低鸣。
陈光阳立刻蹲下身,像块融进雪地的石头。
他轻轻拍了拍大屁眼子的脑袋,指了指那片榛子丛,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屁眼子心领神会,伏低身子,耳朵支棱得像雷达。
陈光阳慢慢从褡裢里掏出那个装玉米粒的小布袋,解开扎口的麻绳,抓了一把金灿灿的玉米粒。
他屏住呼吸,身体的重心压得极低,像只准备扑食的狸猫。
借着几株歪脖子树的掩护,他极其缓慢地向榛子丛靠近,落脚时小心翼翼,生怕踩断一根枯枝。
距离拉近到七八步,已经能看清榛丛缝隙间晃动的、带着漂亮斑纹的羽毛了!
少说有七八只,正聚在一小片被它们自己刨开的雪地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啄食着什么。
好家伙!
陈光阳心头一喜,这群飞龙个头都不小,肥嘟嘟的,尾巴尖上那标志性的雪白长羽在灰扑扑的林子里格外显眼。
他稳住心神,没有贸然惊扰。
打飞龙,讲究的就是一个“捂”或者“惊”。
这距离,用枪最稳妥。
他慢慢抬起半自动,冰凉的腮托轻轻贴住脸颊。
准星稳稳地套住榛丛边缘一只正昂头警惕张望的公飞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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