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拔出攮子,用刀柄和刀背,拼尽全力,一点一点地撬!
很快敲开!
一股比外面更加刺骨的、混合着血腥和冻肉腐败气息的寒流猛地从洞口涌出,吹得陈光阳一个激灵。
洞口不大,勉强能容一个人钻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深处似乎有微弱的手电光晃动。
陈光阳深吸一口带着浓重冰碴的寒气,肺部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不再犹豫,双手扒住冰冷的洞口边缘,忍着浑身撕裂般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像条泥鳅一样,艰难地把自己挤了进去!
身体擦过粗糙的水泥边缘,后背的伤口被狠狠刮蹭,痛得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他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终于整个人滑进了冷库内部!
“噗通!”他重重摔在冰冷坚硬、满是冰碴和污垢的水泥地上。
彻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像无数根钢针扎进骨头缝里,冻得他牙关咯咯作响,全身的伤口在这极寒下更是痛得麻木又清晰。
他蜷缩在角落里一堆冻得硬邦邦的、散发着腥臊气的不知名动物内脏后面,大口喘着粗气,白色的哈气瞬间在眼前凝成霜雾。
他努力睁大眼睛,适应着黑暗。微弱的光源来自冷库中央。
只见朴仁勇被五花大绑在一副挂冻肉的铁架子上,嘴里塞着破布,头无力地耷拉着,脸上结满了白霜,身体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他旁边地上扔着一个快没电的手电筒,光线昏黄摇曳。
离朴老板不远,一个穿着翻毛领大衣、背对着陈光阳方向的身影正坐在一个倒扣的铁桶上,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
虽然坐着,但能看到他的一条腿姿势有些别扭地伸着。
刘铁拐!
另一个看守则在不远处靠墙打着盹,怀里抱着一杆老式步枪,狗皮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
机会!
陈光阳强忍着几乎要冻僵的身体和伤口的剧痛,像一只在冰面上潜行的猎豹,紧贴着堆满冻肉和杂物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个打盹的看守摸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冰碴发出声响。
冷库里的寒气疯狂地掠夺着他的体温,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动作越来越僵硬。
但他知道,必须快!
再拖下去,别说救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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