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捧着盘子往棉袄里放。
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好气又好笑:“沉?我的傻儿子哟!这一个盘子,能在京城能让多少人跳脚!
你说沉不沉!往后可不兴说‘大龙盘子’了,这叫…叫…宝贝疙瘩!对,就是咱家的宝贝疙瘩!”
正说着,二埋汰抱着一大团旧棉被、破棉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光阳哥!给!都…都是软乎的!”
“好!”陈光阳小心翼翼地把第一个盘子用棉袄里子裹好,放在一边。
然后接过二埋汰抱来的旧棉被,抖开铺平。“快,大龙!筐!”
大龙也刚好抱着垫了厚厚一层稻草的柳条筐跑进来。
陈光阳指挥着:“埋汰,把棉被铺筐底!对,抻平!再盖一层软棉袄!大龙,你手稳,跟我一起,一个一个来!”
接下来的时间,小小的破屋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陈光阳和大龙父子俩,一个递,一个接,像捧着传国玉玺,把剩下的十一个大盘子,小心翼翼地用旧棉袄、破布头一层层、一件件地裹紧、包严实。
每一个盘子都单独包裹,确保它们之间绝不会磕碰。
二埋汰在旁边大气不敢出,随时递着软和的填充物。
二虎和小雀儿则紧紧挨着大奶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庄严肃穆的“打包仪式”。
当最后一个盘子被妥善包裹好,轻轻放进垫得厚实柔软的柳条筐里,上面又严严实实盖了好几层旧棉被和破棉袄后。
陈光阳才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妥了!”陈光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沙哑。
“埋汰,你抱着这筐!抱稳了!就当抱着你亲爹的骨灰盒…呸呸呸!比他妈骨灰盒还金贵!
给我抱死了!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放车上去!”
二埋汰脸都绿了,但看着陈光阳那郑重的眼神,一咬牙,双臂死死箍住那沉甸甸的柳条筐。
腰板挺得笔直,跟捧着炸药包似的,一步一步挪出了破屋。
陈光阳又脱下自己的毛衣。
幸亏里面还有件破汗衫。
把地上那个最初裹在军绿棉袄里的龙纹大盘也包了一层,紧紧抱在怀里。
这才招呼家人:“走!回家!回靠山屯!”
一家人急匆匆锁了新买的破屋门。
这破屋现在在陈光阳眼里简直是块风水宝地。
簇拥着抱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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