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二埋汰、三狗子、老蔫叔、宋铁军,还有屯子里几乎所有的青壮和老少爷们,黑压压一片挤在门口,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般的喜气。
几个半大小子卖力地敲着破锣破鼓,咚咚锵锵,热闹非凡。
“干啥呢王叔?这大晚上的,锣鼓喧天的?”陈光阳故意扬声问,嘴角却咧到了耳根。
王大拐用拐棍重重一戳地,声如洪钟:“干啥?给咱靠山屯的财神爷拜早年来了!”
他大手一挥,指向身后兴高采烈的乡亲们,“光阳!知霜!没有你们两口子!没有你们领头弄这金疙瘩大棚。
咱靠山屯的老少爷们,哪能在这时候就揣上这么厚一沓票子?哪敢想能过这么肥的年!”
“对!拜谢财神爷!”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吼声。
“谢光阳哥!谢知霜嫂子!”
“靠山屯的大恩人!”
老蔫叔的老伴儿抹着眼泪挤过来,把一小筐还冒着热气的粘豆包塞到沈知霜手里:
“知霜啊,婶子没啥好东西,刚蒸的豆包,你们趁热乎尝尝!家里那口子说了,这钱拿回去,先割五斤肉!肥膘厚的!”
“还有我的!”
“我的鸡蛋!”
“刚炒的瓜子儿!”
乡亲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把带来的心意。
一篮子鸡蛋、一包炒瓜子、几颗窖藏的大白菜、甚至一小块舍不得吃的腊肉,往陈光阳和沈知霜手里塞。
小小的堂屋门口瞬间被朴实的热情和感激淹没。
沈知霜看着眼前一张张真诚喜悦的笑脸,听着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感谢,鼻尖发酸,眼圈也微微泛红。
她想起当初顶着压力和怀疑,在大队碾盘上宣读计划书的忐忑。
想起带着社员们在大棚里一脚泥一脚汗绑秧苗的辛苦。
想起被张茂才诬告时的那份屈辱和愤怒。
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沉甸甸的幸福和值得。
她悄悄握紧了陈光阳的手。
陈光阳心里也是滚烫。
他环视着这些曾经穷得叮当响、如今脸上焕发着希望光彩的乡亲,豪气顿生。
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压下喉咙里的那点哽,朗声道:
“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钱,不是财神爷给的!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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