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儿子,顺手翻动了一下兔肉串,对屋里喊道:“媳妇!程叔那宝贝药酒呢?快请出来!今儿这好肉,没它可不行!”
沈知霜应声出来,手里捧着个落满灰尘、泥封拍开的酒坛子。
正是那坛用老山参、虎骨,还有二埋汰贡献的那条咬过他的土球子泡的陈年高粱烧。
一股子浓烈醇厚、带着奇异药香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盖过了肉香。
“嚯!程老爷子这压箱底的宝贝都搬出来了?光阳哥,今儿是真下血本啊!”三狗子眼睛放光,搓着手凑过来。
“那必须的!”陈光阳豪气地拍开坛口,挨个给摆在矮桌上的粗瓷碗倒上。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里荡漾,辛辣和药香混合的气息直冲脑门。
“大棚分钱,这是咱屯子天大的喜事!也是犒劳犒劳我媳妇,还有铁军、果子你们几个跟着忙前忙后的功臣!来,大奶奶也少整点,驱驱寒!”
大奶奶在屋里窗根下应道:“给我倒半盅就得!给几个小的也弄点甜水儿!”
沈知霜早准备好了,给三小只和李小草倒上了自家熬的山楂冰糖水。
小雀儿挨着李小草,两个小姑娘捧着碗小口喝着,眼睛却忍不住瞟向炉火上滋滋作响的烤肉。
酒碗端起来,男人们都站了起来。
陈光阳环顾四周。
火光映着媳妇温婉的笑脸,映着二埋汰、三狗子两口子兴奋期待的眼神,映着李铮兄妹感激的神情,还有炉火旁三小只馋猫似的模样。
炕上大奶奶抱着他的一双小儿女……
他心里那股热乎劲儿比炉火还旺。
“啥也不说了!”陈光阳嗓门洪亮,盖过了柴火的噼啪声,“大棚分钱是开头彩,往后的日子,还得靠咱们自己个儿,拧成一股绳,像这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
为了咱靠山屯的好日子,为了咱们这一大家子,干了!”
“干了!”众人齐声应和,粗瓷碗重重碰在一起,酒液激荡。
辛辣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股热流瞬间从胃里炸开。
涌向四肢百骸,驱散了冬夜所有的寒气,只剩下满腔的豪情和暖意。
肉烤得差不多了。
狍子腿外皮烤得金黄焦脆,内里却鲜嫩多汁,陈光阳用猎刀片下厚厚几大块。
先给大奶奶、沈知霜和抱着孩子的宋铁军、大果子端进去,然后是眼巴巴的三小只和李小草。
剩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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