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和老孙在市里开会,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三个孩子……眼瞅着就悬了啊!”
寒风刮过院子,卷起地上的雪沫子,吹得炉火一阵乱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光阳身上。
喝酒、烤肉、唱二人转的热乎劲儿,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冰冷血腥撕得粉碎。
陈光阳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桌上那碗琥珀色的药酒,又抬眼看了看周国伟那急得快滴血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着酒气冲进肺管子。
“我喝酒了,国伟。”陈光阳的声音很平静,指了指桌上的酒碗。
“整了小半坛子程叔那虎骨参蛇泡的玩意儿,劲儿大着呢。手抖。”
周国伟的脸瞬间更白了,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光黯淡了一下,随即又爆发出更强烈的火光,那是破釜沉舟的狠劲儿:“光阳哥!我知道!可……可那三个娃的命就吊在那王八蛋手上!
风那么大,墙头那么滑,他随时可能发疯!等老子们找到能摸上去的狙击位,或者等你这酒劲儿下去,娃们怕是……”
他猛地顿住,后面的话像刀子一样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但谁都懂。
沈知霜的手猛地攥紧了围裙边,嘴唇抿得发白,看着陈光阳,眼里有担忧,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声的紧张。
她知道自家男人是啥人。
炕上的大奶奶也停止了哼唱,浑浊的老眼看向这边。
“操!”陈光阳低骂一声,像是做了决断。
他一把推开周国伟抓着他的手,转身大步走到水缸边,抄起旁边灶台上的大海碗,弯腰从水缸里“哗啦”舀起满满一碗冰冷的井水。
“光阳……”沈知霜忍不住叫了一声。
陈光阳没回头,端起碗,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冰
冷的井水激得他浑身一哆嗦,胃里那点热乎的酒肉翻江倒海。
他强忍着,弯腰,手指猛地抠进喉咙眼!
“呃……哇!”
一股混合着酒气、肉味和酸水的秽物猛地喷吐在雪地上,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二埋汰和三狗子看得直咧嘴。
陈光阳毫不在意,抬手用袖子狠狠抹了把嘴,脸色有些发青,额角青筋都蹦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又舀起第二碗水,再次灌下去,再次抠喉!
“哇……!”
第二口吐出来,已经清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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