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你……”程大牛逼有点不放心,这可不是对付屯子里的二埋汰。
“没事儿,我去会会这帮‘小鬼儿’。”
陈光阳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正好,有阵子没去红星市‘活动筋骨’了。”
吉普车咆哮着冲出酒厂大门,碾着积雪,直奔东风县城的陈记杂货铺。
车里的气氛凝重。
孙野偷瞄着陈光阳紧绷的侧脸,没敢再吭声,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
陈记杂货铺里,弥漫着一股跌打药酒的味道,混着焦躁不安的气息。
柜台后面,张小凤正麻利地拨着算盘珠子记账,眉头也蹙着,不时担忧地看向里间屋。
听到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她立刻放下笔,快步迎了出来。
陈光阳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寒气。
张小凤连忙道:“姐夫,你可来了!铁军在里头炕上躺着呢。”
陈光阳没多话,点点头,大步流星穿过摆满各色山货、日用品的铺面,掀开门帘进了里间。
孙野紧随其后。
不大的炕上,李铁军半靠着被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老高,一只眼睛成了乌眼青,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嘴角破了,结着暗红的血痂。
身上盖着被子,但露出的脖颈处也能看到明显的淤痕。
“光阳叔!”一看到陈光阳进来,李铁军像见了主心骨,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嘶嘶抽着冷气。
“别动!”陈光阳低喝一声,几步走到炕边,俯身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和露出的伤处。
“骨头有事没?”
“没…没大事儿,卫生院看过了,说都是皮肉伤,震着了……”
李铁军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就是…就是货…货全让他们扣下了!光阳叔,我对不住你!我没用……”
这批广货是杂货铺年前最要紧的进货,花了大本钱。
“少扯那没用的!人没事比啥都强!”
陈光阳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效果。
“说说,咋回事?从下火车开始,一五一十,一个字儿别落。”
李铁军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委屈和疼痛,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我…我坐的昨晚那趟从广城回来的慢车,天刚蒙蒙亮到的红星市站。
扛着两个大编织袋,里头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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